得面前的裘千尺不是人，是怪物，她可以在战场上陪着杨过杀敌，但却很难不对这种人心生恐惧。

“别动我，否则，我大哥会杀了你的”。

裘千尺似乎是恢复了些许理智：“你会一阳指，你是大理段氏的人？”。

程英气喘吁吁道：“我是天神殿四当家”。

裘千尺愣了一下：“天神殿？，什么时候建立的门派，我怎么没听说过？”。

“好嚣张的名字”。

“不过，你为什么会一阳指？，一灯是你什么人？，你是不是得罪了公孙止，所以才被打下这悬崖的？”。

程英见眼前这个疯子，似乎还有与自己说话的欲望，故而也就稍稍放下心来，最起码她好像不会马上吃掉自己了。

“我不认识南帝一灯，不过我师父认识，这一阳指是二十多年前，我家师父用落英掌和南帝换的”。

裘千尺双眼一亮：“你是东邪的徒弟？”。

“这就更好了，你要是死在这里，以东邪的性格，这绝情谷的老鼠都得被他打死”。

“不过，你师父这买卖做的倒是不划算啊，大理段氏一代不如一代，一阳指也没几个人能练成，东邪用落英掌换一阳指，有点亏”。

程婴道：“当年是一换二，还有六脉神剑，可惜我学不会”。

裘千尺点了点头：“这么说就公平了，不过，不论你是学会了一阳指还是六脉神剑，总之你还是要死在这里的”。

“这处断崖近百丈高，你的骨头，怕是断了不少根吧？，你活不了了”。

“你死后，那黄药师定不会放过这绝情谷的人，而你还能被我吃掉，一举两得”。

程英恨的咬牙切齿：“你个疯子，绝情谷的人都是疯子，你，还有那公孙家的父女，都是疯子”。

“我还有一只手能动，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吃掉我，等我大哥来找我的时候，哪怕是见我身上少一根头发，何须我师父出手，我大哥就能让绝情谷在这个世界上灰飞烟灭”。

裘千尺的神情忽然一变，她并不关心程英的大哥是谁，而是时隔多年，她又听到了自己女儿的消息：“你见过绿萼了？”。

程英也是个聪明人，她从裘千尺的眼神中，便看出了她对公孙绿萼的关切：“怎么，你认识那个小贱人？”。

“那小贱人就在我大哥的手里”。

“你但凡敢动我一下，我大哥保不齐就能将那个小贱人卖到妓院里去”。

“你敢！”，裘千尺眼中杀意更甚。

程英也是不妨多让：“有何不敢？，你个老疯子，有种就来试试，我就不相信大哥会负我”。

裘千尺陷入了沉默之中，程英也是如此，她重伤在身，动不了，全靠一口气撑着，只希望自己的话能震慑住眼前这个疯子，若是可以的话，既然活下来了，她又怎么可能想死。

她相信杨过，相信他一定会来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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