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看穿了,只不过她没有证据。
宋鋆的目光里暗藏指控,仿佛已经判定了她是个不负责任的无良母亲。
颜槿咬着后槽牙跟服务员要了杯柠檬水,生无可恋地喝着。
太寡淡了!
宋鋆就跟一尊瘟神似的在她面前杵着,搞得她什么快乐都没了。
还不如回家睡大觉。
不过很快宋鋆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余夏身上,他似乎对余夏和池慕程的事很感兴趣,旁敲侧击地打听着。
他实在太好奇了,池慕程不声不响地就结婚了。在此之前,他从来没听过余夏的名讳。
余夏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含含糊糊地应付的。
但宋鋆的金牌律师并非浪得虚名,那缜密的一套盘问让她根本招架不住。
只能一口一口地喝酒敷衍着,一边找机会跟颜槿撤离翻车现场。
宋鋆转动着老狐狸般地眼珠,似笑非笑地抓起酒杯喝了一口,“上回约池子喝酒,他死活不喝,说要备孕了。不过今天看弟妹……”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余夏见底的酒杯,笑意深了几分,“他大概一厢情愿了。”
余夏目瞪口呆!
口中的酒险些喷他一脸!
这位大律师怕是想吓死她继承她的蚂蚁花呗。
惊魂甫定,一抬眼,池慕程帅气逼人的身影赫然出现了视线里,颇有种一眼万年的惊艳感。
宋鋆嗅到气场变了,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池慕程面色不善地站在他身后,大概是听到他刚才揭了他的老底。
宋鋆尴尬地咳了一声,笑着打哈哈,“池子你什么时候到的?”
池慕程凛着一张脸,“在你口吐芬芳打听我隐私的时候。”
宋鋆有些窘迫,“我这不是关心兄弟的婚后生活吗?”
池慕程:“我对你的失败的婚姻也很关心,要不你仔细说说好让我引以为鉴?”
宋鋆眯着阴森的眸子:互相伤害是吗?
但也自知越了界,犯了池慕程的忌讳,便借口自己还有个局赶忙躲开了。
池慕程往桌上扫了一眼,并没有入座。
“我送你们回去?”他很绅士地看着余夏,语气平和地开口。
余夏并不热衷此地,而且心里还惦记着工作,便不想多呆了。
她看向颜槿征求她的意思。
颜槿不想当他们的电灯泡,找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单独行动了。
江城的夜色如图一幅华丽的油画,即使深夜,色彩也是无限浓郁,像是美人上了浓妆,妖艳妩媚。
余夏坐在车里对着车外的风景抬手比画着,仿佛是在构图一幅大作。
“你会画画?”池慕程瞧见她那架势,开口打破沉默。
余夏这会有了点灵感,便从包里拿出笔记本随手记录下来。
提笔刷刷写完,她才漫不经心地回答:“会点漫画。刚才只是想到了方案可以完善优化的地方。”
“工作不顺心?”池慕程顺着她的话茬问道。
余夏叹了口气,“俗话说的好,‘锄禾日当午,打工好辛苦’。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偏偏却要工作。不知道明明是谁?反正我是那个偏偏。”
池慕程被她逗乐了,眉眼里皆染上浓厚的笑意,朝着她看过来,低醇的嗓音像是醉人的爵士乐,“羡慕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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