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没什么异常。
小姐平时沾床就睡,这是怎么了?
安神香烧到一半时,楚云溪终于如愿睡了过去。
轻车熟路地推开藏书塔的门,意念一动,一楼变成了整整齐齐的医书。
她记得有几本关于解毒的书,她得有备无患。
翻找了好久,她才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百消丹,一种能解百毒的配方。
万一这一世,平遥长公主也跟君宏炎一样,丧心病狂。有了这百消丹,至少她还能保命。
她看了两遍,牢牢记住其中的用药和配比,楚云溪这才推开大门,出了梦境。
她怕忘了,不敢多耽搁,马上去书案前,一口气记录下来,这才放心。
又另外写了一张,想着也要送给君凌云一份,他可比自己的处境更危机四伏。
做完这些,天色已经渐亮了,她打了个哈欠,困乏得厉害,原来在梦中,她也是真实消耗体力的。
“小姐?你怎么又起了?”
荷香被她出来的脚步声吵醒,小姐这两日是怎么了?天天起得这样早。
楚云溪想了想,还是没有将采买药材的事儿交给荷香。
荷香是她的贴身丫鬟,容易暴露。
这事儿,还是得隐秘些做,要是让平遥长公主知道她早有防备,说不得会有更狠辣的法子等着她呢。
“出来。”
她跑到院中喊了一句,暗一暗二立马现身。
楚云溪颇为惊奇,也不知他们日常在哪儿休息。
“太子妃有何吩咐?”
楚云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长公主长驱直入,他们也不知道提醒她一声。
她就不信,凭他们二人的本事,连这一点也做不到。到底不是她自己的属下。
暗一暗二被楚云溪看得有些心虚,楚小姐难道是在埋怨他们,没有提醒她长公主进府?
太子殿下只吩咐他们,要保护好楚小姐的安全。
平遥长公主一没动口骂,二没动手打。
何况,谁知道楚小姐心里,是想不想见平遥长公主。
只是,他们现在越想,越觉得心虚是怎么回事儿呢?
楚云溪心道算了,毕竟她现在对人家有事相求。
楚云溪收回视线,掏出自己记录下的药方,递给他们:
“你们能否帮我准备这些药材?”
毕竟是君凌云的人,她用得也不太心安理得。
“是,谨遵楚小姐吩咐!”
二人一听,楚云溪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都松了一口气,急忙应是。
“别在同一家买齐,分开几家买。多买几份。”
楚云溪又嘱咐了一句。
“是!”
“买完将方子给太子殿下即可,这是解百毒的方子,留着备用。”
“是!”
两人也不知道楚云溪是何用意,心道可别是想用这方子,害他们主子吧?
不管如何,先将方子拿到手再说。
“去吧!”
楚云溪话落,暗一暗二半句废话都没有,领命就消失了。
楚云溪不禁腹诽,暗卫果然高冷。她要是也有这样的属下就好了,能全心全意为她办事儿。
“小姐,您真的会医术啊?”
荷香惊奇不已。
“我哪里会什么医术?”
楚云溪好笑,她身边连个懂医的人都没有,她要跟谁学医去。
“那,那方子?”
荷香指着院子,她家小姐就像个百宝箱,想要什么都能自己掏出来。
“不过是知道几个方子罢了,靠脑子背下来的。”
楚云溪指指自己的脑瓜儿,给荷香解惑。
“原来是这样。”
荷香懂了,小姐从小就聪明,不管是什么书,背一两遍就全记下来了。
不像楚雪儿,日日背,还不如小姐背得好。
楚云溪又打了个哈欠。
“荷香,我今日要睡觉,谁也别打扰我。”她已经发现了,那藏书塔,只有晚上能入梦一次。
“啊?”
小姐昨夜睡得那样早,还用了安神香,白天还要睡?
“小姐,吃过早饭再睡吧?”
楚云溪哈欠连连:
“不行了,撑不住了,别喊我用饭了,我要睡觉。”
她说着已经钻进被窝,荷香无奈地给她掖好被子。
小姐这几日,着实有点反常,该不会是病了吧?
她伸手在楚云溪头上摸了摸,似乎也不烫。
见楚云溪已经呼吸均匀,荷香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楚云溪睡了半日,睡得舒坦了,一翻身,将身边的被子抱到怀里,真舒服啊,暖暖的,还有股清洌的味道,不由蹭了蹭。
反应过来什么,她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颜,一双黑眸,还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
她噌地坐起,抱着被子挪到墙角,像个受惊的小鹿。
这人,这人怎么不声不响地,就到了她的床上?
“你,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了?”
她炸毛地连环问。
“溪儿能日日去我的东宫,我就不能来溪儿的闺房看看了?”
看着她跳脚的样子,君凌云也坐起身,整了整褶皱的衣服。
这人怎么能这么,这么无耻啊,她的闺房,能和他的东宫一样吗?
见他起身去了桌边,楚云溪才稍稍打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寝衣还在,这才放下心来。
“荷香,小莲!”
这俩丫头去哪儿偷懒了,她睡着觉,就能让人进了她的屋,看她回头怎么收拾她们。
“荷香,小莲!”
她喊了两遍也不见有人进来。
“溪儿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君凌云好整以暇地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刚起床,先喝口水。”
楚云溪真想翻个白眼,难道他不觉得,她应该先穿衣服吗?
可她到底不敢如此造次,不甘不愿地接过杯子,喝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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