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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得想个法子,让父亲将楚雪儿从母亲名下除去才好。
楚云溪沉默半晌,还是接过了信。这信,要是被楚雪儿拿去做文章,更是麻烦。她不如看看君宏炎想怎样,再做打算。
楚雪儿见她接了,心中大喜。楚云溪却马上翻脸不认人。
“你在禁足中,还能与安王接头,妹妹真是好本事!若不想你这本事被父亲知道,以后安王的一点一滴,我都不想接触!”
楚云溪走了两步,又回头道:
“还有,天色也不早了,妹妹快去父亲那儿,领戒尺去吧。”
看着楚云溪离开的背影,楚雪儿再也忍不住,气得浑身颤抖起来。
“楚云溪,等我夙愿得偿的一天,就是你生不如死之日!”
芳华院中,荷香忧心地提醒楚云溪。
“小姐,您真要看这信吗?小姐既然已经决定,要与太子殿下相守终生,就不该再与安王纠缠不清,二小姐她不安好心,小姐你……”
前世,每次荷香规劝她,她都会生气,觉得荷香不懂自己,也不怪荷香这般欲言又止。
荷香没想到,这次楚云溪非但没有生气,还冲她笑笑。
“好荷香,你一心为我,我都知道的。只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啊?”荷香突然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小姐要战胜谁?
楚云溪又嘱咐小莲。
“小莲也要记住,以后,安王和楚雪儿,都是我的仇人,也是你们的仇人。”
“是,我们记住了。”
两人认真应着,很高兴小姐能回心转意。
小姐与安王暗中往来,她们一直为小姐提着心,生怕哪天事发,小姐不得好下场。
这下好了,小姐终于回归正途了。可想到太子殿下那阴晴不定的性情,荷香和小莲又有些为自家小姐担心了。简直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楚云溪已经拆开了安王给她的信:
“溪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思来想去,你应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许是他以楚家上下性命相逼,你身不由己,才会假意委身于他,或还想着暗中帮扶我一二,我却误会、苛责于你,实属不该。
雪儿的事,全因我心心念念于你,而她与你是血脉至亲,总有一二相似,我才会酒后乱性,错把她当成你。
你若愿意再给我个机会,明日午时,我在府中等你,不见不散。”
楚云溪冷笑,这是想让她主动出现在安王府,好抓她个现行,百口莫辩?
若是前世的她,恐怕真的会被这长篇大论的“深情”打动,为了追求真爱,破釜沉舟也说不定。
楚云溪将信重新叠好,小莲照例拿过油灯,楚云溪却没有烧毁。
“小姐,还是烧了吧。”
“不必,我还有用处。”
君凌云既然派来暗卫看着她,此事,君凌云也定会知晓,烧了反而徒增误会。
“明天的事儿,明天再想吧,我乏了,洗漱,睡觉。”
荷香和小莲闻言,利索地伺候楚云溪洗漱铺床。
终于躺到舒适的床上,楚云溪想着白天的事儿,萧贵妃那里,也算挑明撕破脸了。
萧家权势滔天,萧贵妃更是独宠后宫。唉,以后也会是一场硬仗。几个翻身间,她已沉沉睡去。
楚云溪是睡了,可东宫中仍是灯火通明。
“殿下。”
“何事?”
“安王,给太子妃写信了。”白枭迅速地说完,低头侍立一旁。
“她接了?”
君凌云的声音分明没有起伏,可白枭却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死了。
“接了。”
见君凌云一言不发,他不知死活地又加了一句:
“还叠好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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