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楚雪儿的指甲早已掐进了手心里,她自从记到楚夫人名下,楚家就再也没有人,对她说过一个“庶”字!
外人眼里,她也是楚家的嫡出二小姐!可如今,楚云溪竟又称她为庶妹!凭什么,都是楚家的孩子,凭什么她就是庶女!
君宏炎的温文尔雅再也装不下去了,楚云溪骂楚雪儿不洁身自好,不也是在骂他吗?
“你这毒妇!雪儿平时对你多好?什么事儿都先为你着想,你良心都喂了狗了?”
楚云溪这是要污了他的声誉,断了他的前程。君宏炎伸手就要去掐楚云溪的脖子。
只是还未近身,一把冰冷的寒光剑,就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君宏炎脖颈一凉,不自觉打了个激灵。他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旁边还立着一个杀神。他闷不吭声,不代表他不会动手!
君宏炎突然有些懊悔,他怎么一时冲动,忘了这个嗜血阎王。死在他寒光剑下的人,也不知有多少了。
他寸步不敢动,方才的声势,全被压进了泥里,只能小心翼翼地警告道:
“皇兄。父皇最痛恨兄弟相残。你若是伤了我,父皇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君凌云终于开口了,声音里似夹着冰碴:
“你可能忘了,本宫的寒光剑,正是父皇所赐,你若羡慕她有嫡姐教导,皇兄我也可以教导教导你。”
若是在放在平常人家来说,君宏炎可不也是个庶子吗?
阻挡君宏炎争夺皇位最大的阻力,就是君凌云,乃是皇后所出的嫡子,而他君宏炎,是贵妃所出的庶子!
贵妃再贵,也是妾。听到君凌云拿这种话来映射他,君宏炎心里早已是恨毒了。
“皇兄,不过是个女人……”
“再让本宫听到你辱她,舌头就别要了,再敢碰她一个指头,手就别要了,再敢往将军府跑,腿就别要了。”
君凌云气场全开,寒光剑只微微向前递了递,就压得君宏炎喘不过气来,生生跪了下去。虽然他心里一万个不服气,却还是抵不住心底的寒意,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吐出了几个字:
“皇兄,你,你息怒。”
楚云溪心中惨然,就这样一个无德懦弱的男人,竟让她上一世,付出了家破人亡的代价。她真真是瞎了眼,盲了心!
君凌云如看蝼蚁一般,看了君宏炎一眼,便剑尖一转,指向了地上的楚雪儿。
“她,拉去游街,挂个牌子:勾引皇子,未婚先孕,不知廉耻!”
这话一出,楚雪儿惊地瞳孔剧震。
“不,不要,安王,姐姐,救救我,我不要游街,不要。”
她这样蓬头垢面,衣衫凌乱,怎么能让那些无知的愚民看了去?成为人尽可夫的荡妇,应该是楚云溪那个白痴的下场才对!
“堵了嘴,聒噪。”
君凌云一声令下,楚雪儿便已经被按压着,用破布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咽之声。
“呜呜”
君宏炎也急红了眼:
“皇兄,皇兄,不可啊。溪……,楚大小姐,雪儿她可是你妹妹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以后也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他对楚雪儿倒是有几分真心的,毕竟楚雪儿肚子里,还有他的亲骨肉。
再者说,就算是为了他自己,也不能让这件事儿,以这样的方式广而告之啊。
君凌云听到他后半句话,不由皱了眉。他不介意世人的眼光,可溪儿呢?他转眼看向楚云溪。
楚云溪却很是淡定: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连皇上这样的圣人都不能避免,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安王竟这样不知礼义廉耻。
百姓们也不是傻的,自然能分清楚孰是孰非,何况,我有太子殿下护着,我怕什么?”
她说着,还翘起嘴角,弯起眉眼,小小傲娇地看向君凌云。君凌云没忍住,微勾了嘴角,又很快恢复如常。
一旁的白枭看傻了眼,他家主子,方才是笑了吗?他偷偷抬眼看看天,太阳好像依旧是东升西落,没错呀。
“你!哼!”
君宏炎气得七窍生烟,冷哼一声:
“我倒不知,楚大小姐如此伶牙俐齿,舌灿莲花。只是,你有太子皇兄护着,你的哥哥嫂子,将来你的侄子侄女,难不成也不怕人言可畏吗?”
楚云溪攥紧了拳头,她能不顾自己,又怎能不顾着她的家人。
楚雪儿犯了错,却要拉着整个楚家给她垫背,楚云溪忍了又忍,才转头看着君凌云。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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