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没几年,沉舟又出事了,傅家所有的担子全部压到了他身上,当时傅家几乎分崩离析,是晏辞和砚修,我,我们几个拧成一股绳,才让傅家又一次站起来。”
“可无论寒年做得多好,总有人拿沉舟来说事,他似乎永远只能活在大哥的阴影里,这些事,相信你也听过不少。”
“那几年,是寒年最需要你的几年,可你,心中对他只有恨,恨他没有在你母亲出事时拉你一把,恨他和曲梦心当众羞辱你,甚至用和许绍庭在一起来刺激他。”
“是,他是不对,他没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拉你一把,也用曲梦心来刺激你,可你也对他伤害不轻,每一次看到你和许绍庭在一起,他都会想起你的背叛,然后去看心理医生,严重的时候需要催眠。”
宋致远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烟头碾灭,“说来可笑,首富的儿子,竟然是个偏激的精神障碍者。”
“是,你可以觉得这一切和你无关,是他自己造成的,你是独立女生,经济独立,事业有成,是现代独立女性的标杆,没有人可以指责你什么,可如果一切回到原点,他选择当时不让你先离开,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不是这个局面。”
林漫雪身子颤抖不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当年那件事发生后,她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和傅寒年独处过,只知道他在医院里住过很久一段时间。
那些天,是曲梦心陪在他身边的。
她也试图去解释过,可都被他家人和曲梦心赶走了。
从那之后,他们就形如陌路。
原来,当年的事,远比她想的要复杂!
原来,她被带走的那几十个小时里,傅寒年是那样过来的。
巨大的心痛和极为复杂晦涩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林漫雪感觉有些站不稳,她捂住脸,慢慢的蹲在地上。
泪水从她指缝中溢出,很快沾湿了衣襟。
当年母亲的死,让她对他只剩下恨意,更因为他为了曲梦心当众侮辱她,她对他,逐渐厌恶。
可现在宋致远来告诉她,当年的事另有隐情。
这些事,密密麻麻的砸下来,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更不知道要如何去处理。
不恨他了吗?
不可能,这些年他实在过分,一次一次的当众羞辱她,一次一次的把她关起来,打压她的事业,甚至用儿子来威胁她,这些事,她无法在短时间内就不去恨他。
可,她一边恨着他的时候,竟然会因为他受到的伤害又心痛不已。
原来,人的心可以复杂到这种地步,可以一边爱着,一边又恨着。
宋致远继续道:“事情到这种地步,我们作为局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如果可以,大家都互相退让一步吧,别再这样下去了,对孩子的成长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这些年,他没有和曲梦心在一起过,他看在曲梦心救过他的份上,的确给过曲家许多帮助,可也仅限于此了。”
“你看到的很多事,都不是事情的全部,我能说的全部在这里了,你要做什么决定,也没有人可以阻止,林漫雪,当年受到伤害的,不止是你一人。”
林漫雪脸埋在手里,没有抬头,身子颤抖不已。
宋致远摇了摇头,看了看手机,又道:“他带着子通,现在在儿童嘉年华餐厅,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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