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桑桑再次失眠了。
她的脑海中禁不住浮现出沈焰那强健有力的身骨,越想就越面红耳赤,燥热难当。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又不禁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
沈焰现在还在深山里,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为她挣赎身银子,自己却还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真是太不应该了。
翌日,桑桑和福婶一大早就赶到镇上,把摊位支了起来。
没多会儿,石大娘就来了。
一见到石大娘,桑桑脸上就笑开了花。
“大娘,您来了。您瞧瞧,我都事先把最好的都给您留着呢!”
桑桑嘴甜,石大娘对她也是越发喜爱。
“还是你贴心。”
福婶是个活泛性子,哪怕之前她没见过石大娘,她也立马热络地跟人攀谈了起来,不多会儿,就跟石大娘称姐道妹起来了。
桑桑见了,也不觉自叹不如。
自己的交际能力跟福婶相比,那可是差远了。
石大娘跟福婶聊开心了,自己倒是主动起了话头。
“咱们书院昨天发生了一件新鲜事儿。”
福婶十分配合地接茬,“什么新鲜事儿?大姐你说来听听。”
石大娘提起这一茬,显然就是满腹的倾诉欲,就等着人捧哏呢。
她稍微压低了几分声音,一副故作神秘的模样。
“昨天有个学子被赶出了书院。”
桑桑听了这话,脸上这才露出几分真正感兴趣的神色。
不用她搭话,福婶就急急追问了起来。
“怎么回事?快说说,难不成是那学子犯了什么错?”
石大娘摆出一副娓娓道来的姿态。
“咱们书院的山长大人对自己的学生是既宽厚,也严厉。
宽厚是真的宽厚,书院的束脩低廉不说,年节里他也从不多收学子的半个铜钱。
但严厉也是真的严厉,他啊,是书院里对学生要求最高的夫子,不仅要求学生认真做学问,其他方面也管得严,酒、色、赌,一概不能沾,为人品性方面更是不容有半分瑕疵。
咱们山长大人说了,以后他们若是中举,那就是要为一方官吏,治理一方百姓的,若他们的人品不好,那也必然做不了一个好官。
咱们山长大人,可真是我见过的最有学问,最通透明理的人了!他若是去做官,那一定会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桑桑虽然没有见过这位山长大人,但从石大娘的口中,她对这位山长大人也不觉有了一个清晰的轮廓。
仁善,宽和,爱才,学问高深,是个良师,也是个严师。
桑桑不禁对他生出了敬佩与好感来。
福婶听她絮絮叨叨地,全都在围着他们山长大人打转,顿时有些着急,她忍不住催促。
“那被赶出书院的学子到底是因为什么?”
石大娘意犹未尽地打住了有关山长大人的话头,将话题重新扯了回来。
“那学子不好好做学问,私下里去赌坊里赌钱,欠了债却不还,赌坊的人要债都要到书院里来了,场面闹得可难看了!
那学子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进鹿鸣书院都进不来,他倒好,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还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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