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的动作僵住,脸上的表情定格在了一个僵硬的弧度上,脑子都变得一片空白。
沈焰垂眸看着她,唇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语气悠悠地开口,“这么想看?”
桑桑陡然反应过来,整个人立马像是被烫到了似的,一下松开了他的衣裳,手也欲盖弥彰地藏到了身后。
她的脸涨得通红,说话又开始结巴起来了。
“我,我没,没有,我,我就是,就是担心你的伤,一时心急才,才……我没有那个意思……”
沈焰故意反问,“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桑桑咬了咬唇,“就是,我,我没想冒犯你,你别误会……”
沈焰眸色微深,他语气悠悠缓缓,不疾不徐,“我不介意被你冒犯。”
桑桑:?
她的表情空白一瞬,脑子也有点没转过弯来,只是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砰砰砰,跳得飞快。
下一瞬,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转头就想跑。
救命,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啊?是自己想多了吗?
但她刚转身,身后就传来沈焰微微倒吸冷气的声音,她立马又转过身去,“你怎么了?”
沈焰的脸上露出一抹微微痛苦的神色,“身上有点疼。”
桑桑一听,果然急了。
“哪里疼?很疼吗?怎么办?我就说,你跟十几个壮汉对打,怎么可能会不受伤?
你偏要逞强,偏要背我,定是这般才让你的伤更加雪上加霜!”
桑桑絮絮地念着,语气中满是自责,瞬间把方才的那股心跳加速的怦然感觉抛到了脑后。
沈焰:“只是一点小疼罢了,擦点外伤药就好了。”
桑桑闻言,立马道:“我来帮你擦!”
沈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觉得冒犯我了?”
桑桑的脸又烧了起来,她咬了咬唇,小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你不是说不介意被我冒犯吗?”
她自以为自己说得很小声,但沈焰耳力好,却是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他像是一个终于等到猎物上钩的猎人,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弧度。
沈焰将短打脱掉,露出光裸的上半身,其上的淤青也尽显无疑,桑桑顿时又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头更是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
这么多淤青,他得多疼啊。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桑桑完全顾不上害羞,满心满眼都只有对他伤势的担心,开始认认真真地给他擦起药来。
沈焰这么多年打猎为生,即便身手再好,也不可避免地受伤,摔摔打打惯了,他也练就了这一身钢筋铁骨。
一般的小伤小痛,他根本浑不在意,也懒得上药。
这次挨的打,疼吗?当然是疼的,但却没有到无法忍受,要叫苦连天的地步。
甚至,原本他连伤药都不打算擦。
只要没有伤筋动骨,这些皮外伤,过个十天半个月自己就好了。
但方才,他却是破天荒地在桑桑面前演了一出,不为别的,就想看到她为自己心疼的样子。
没想到,最后倒是有了意外之喜。
但很快,沈焰就发现,这意外之喜有些叫他难以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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