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是时候拿着鲜花
将心爱预留在盟誓之下
——《我的宣言》周柏豪
温绪笑问周烈,“话怎么说?”
周烈挺认真地说,“按照我们现在这样的情况,婚后只能是我迁就着,毕竟我时间比你空多,你可以忙几个月,回港岛几个月,案子多过不来那我多飞北城。”
他说真的。
虽来来来回回飞,会累,但一想到能和爱人见面、接吻、拥抱,做一切想做的事情,他觉得都值得。
谁让他越来越爱她。
而异地,总得有一个需要妥协。
温绪盯着周烈的脸看半晌。
才转正头,又望向那片漆黑的海面,内心思量了番,淡笑着说,“过了今晚,你就迈出三十了,说实话,你着急结婚吗?”
关于结婚这个话题,她在机上翻书时有突然想过,后来还合上书认真想了想。
如今听他提到民政局,她便问了。
周烈轻缓地呼出一口气,如实说,“没遇见你之前,结婚这事真没想过,但是温绪——”
他顿了下,目光变得柔和,又说,“遇见你之后,我想结婚了,还想和你生仔。”
这次,他的语气很坚定。
温绪嘴角浅浅勾着。
月色温柔,将两人的身影拖长。
周烈转过身子,有几分懒散地靠在护栏上,隔了一会儿,他再次出声,“自从我回港岛开店之后,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阿爸在我高中那年肝癌走了,之后我一个人时,都会睡不好。因为我阿爸一见我就对我很凶,他走之后我依然怕他。”
温绪转头过去,勾着的嘴角放下了。
她看周烈的目光带了丝疼惜。
周烈还说,认识她之后,他反而没有再半夜醒来过,也不用开着夜灯睡,面对她,他不由产生一种安然感。
“你离开港岛后,我做了一件我自己都想不到会是我做的事,我把你曾经发过的语音条,全都录在ipad语音备忘录里,放在床头播放直到入睡。”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笑了。
温绪没想到他还这样,不禁失笑。
笑说,“原来我对你影响这么大啊,还能让你安然入睡,那之前在海外,前女友没能让你好好睡吗?”
是没有醋意的一句话,单纯逗他。
月光下,眼前的男人笑得温柔,伸手轻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说,“只有你能。”
他说的实话,前度未能让他睡个安稳觉,而且前度还总无理取闹。
温绪笑弯了眼眸,嗓音还悦耳。
周烈差点又溺在她那笑起来勾人心魄的双眸里,忍不住再次伸手弹她额头。
笑说,“你个傻女。”
一声“傻女”,叫得温绪笑得更甚了。
那一天,是周烈三十岁的最后一天,
后来,和秀色可餐的男友聊了好多过去共同的回忆,温绪渐感到肚子有点饿意,这才结束了露台闲聊。
最终,棕色外套口袋里的戒指和手镯,没有被温绪送出去,而是和周烈十指相扣,满脸笑意的出了“等风”房间。
她还是决定在周烈三十一岁生日当天,再送给他,这样显得更有仪式意义。
-
在餐厅吃完晚餐,温绪就和周烈牵手去海边漫步消化了,之后在海滩上买了份酸嘢,两人就返回了民宿。
当时,温绪普通话问那卖酸嘢的阿姨哪个好吃时,阿姨普通话和粤语交杂回答,听得温绪稀里糊涂。
尤其是那句“劲好味”。
温绪听不懂,就问周烈。
周烈解释说就是很好吃的意思。
后来,温绪吃了一块芒果后,就提出要求,“周烈,回头你教我讲粤语吧,我真的好想学。”
周烈揉她头,说好。
然后温绪含糊不清笑问他,“我现在说得最标准的一句粤语,你想知道吗?”
周烈摇头,“你说我听。”
温绪当即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开腔,“bb,我真系好钟意你啊。”
耳朵入了那句温软的粤语。
周烈笑出了声,低头去啄了下她唇角,随即配合她,“嗯,bb,我都好钟意你。”
明明听过很多次他说钟意自己,但每一次再听到,温绪心跳还是会加快乱跳。
她吃着菠萝,痴痴地看着他笑。
她的男人真的好靓仔哦。
当晚,温绪洗完澡,第一件事就是躺床上和周烈接吻,在唇齿纠缠间,她还强调就只是亲亲。
在那情意缠绵的吻里,和某人动情的神情下,可苦了周烈。
本就半个多月没和某人进行深入交流,当下又被某人缠着热吻,欲望都要爆了。
后来实在受不了,他起身,再次进了浴室,被迫冲了一个冷水澡。
吹干头发出来时,就见某人正一脸得逞地坐在床头盯他看,还带笑调侃他,“bb,你火降了么?”
周烈望着她笑眼,笑一声。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去云朵沙发上捞起了上衣,给穿上了。
看来今晚光着上身睡觉不安全。
他猜那只手半夜绝对会胡乱摸上摸下的,搞他无法好好入眠,绝对。
于是,周烈本着今晚什么都不做的原则,躺下,睡到了床边上。
温绪瞧他一系列的动作,不由得笑了。
“怕我吃了你不成?”她说。
周烈挺正经回,“还真说不好。”
温绪笑一声,“我还是很乖的好吧。”
周烈也笑一声,几近用气声说,“快凌晨了,我的温小姐。”
知道男人在提醒自己早点睡,温绪便乖乖把投影仪给关掉,顺手关了灯,躺下。
-
凌晨三点,温绪摸黑起来小便。
回来躺床上之后,却无了睡意,反而起了坏心思,打脸几小时前她说的那句“我还是很乖的好吧”。
她上摸下摸地撩拨睡着的周烈。
摸得那叫一个舒爽。
谁懂啊,半夜在被窝里摸男友的六块腹肌,好幸福啊。
虽然但是,她不止摸腹肌!
在温绪愈发过分时,周烈眉峰微动。
他其实早在温绪冲马桶那时就醒了,没想到这傻女重新上床却不老实了。
约莫再忍了一分钟,他倏然在黑暗中睁眼,低低开腔,“烫不烫?”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温绪吓得立即收回了手,迅速翻身扯被子盖过头装死。
烫!还硬呢!
周烈唤她,“温绪。”
温绪一动不动,仿佛方才在做坏事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周烈侧首盯着那鼓起的被子,看了几秒,嘴角忽然勾起,心里也萌出了恶劣的念头。
下一秒,他伸手掀开了被子,把人圈入怀里,然后静待某人反应。
结果温绪还挺能忍,依旧不动。
黑暗中,周烈轻笑一声,原本搂着某人腰肢的手开始移向别处。
手差点越坏时。
温绪终于倒吸一口气,认输出声,“我错了,我不该说话不算数的……”
周烈拉长一声“哦”拉长尾音,闷声笑,“怎么不继续装了?”
他手没收,依旧坏着。
温绪难耐地扭动身子,弓起背部顶了下,这一下,让周烈手僵了下,之后更坏。
夜色极浓。
因温绪先闹,周烈报复再闹,最后温绪终是受不了,缠着周烈就是想要。
周烈半撑起身,还是拒绝。
温绪揪他下来,声音软糯撒娇,“宝宝,求求你了,轻轻的就可以。”
周烈见不得她撒娇,到底还是从了她。
那晚,他有史以来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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