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下的温软在轻轻起伏。
在沈醉欢清浅的呼吸之中,顾长策只觉得自己的思绪都随之变慢了起来。
面前的女子声音婉转娇妩,她故作可怜的问他:“顾景安,我难受怎么办?”
他手上的动作一僵。
旋即便感到有一阵烧燎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到心底。
女子红唇微张,饱满的唇上还留有一抹方才未干的水色。
她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他身上贴近。
两人的衣袖浮动,如天上的流云般相纠缠在一起。
顾长策呼吸都跟着放缓了起来。
他明知道现今不该做什么的。
沈欢欢不喜欢他。
可偏生的双脚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样无法挪动半分。
在昏黄烛光下,床帏曳动间,
交叠的喘息灼热又撩人。
女子手指轻抬,形容艳丽的喜服袍袖自然垂下,露出小半截白玉堆雪似的手臂。
她意图挑开他身前整肃的衣襟。
然而刚触碰上的那一刻,顾长策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沈醉欢黛眉微蹙,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顾长策抿抿唇:“我去叫郎中。”
沈醉欢:???
眼见面前的男人转身就想跑,她心下一急。
抬手便拽住了男人的白玉封腰,凑上前去,方想说些什么。
却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沈醉欢喉间一梗,神思微顿。
顾长策转过身去看她。
她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你受伤了?”
血腥味隔着层层叠叠的喜服都能扩散出来,想来伤的还不轻。
可怎会如此,在沈醉欢的记忆中,顾长策成婚之前的一个月里应当是没去领兵的。
那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她眉头越皱越紧,再看眼前的男人。
只是轻描淡写的错开了她的视线,依旧故作镇定的嘴硬说:“没受伤。”
沈醉欢可不信这鬼话。
夫妻六载,她哪能看不出他在撒谎。
可顾长策为何要撒谎呢,仅仅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他吗?
她问道:“上药了没有。”
顾长策:“真的没受伤。”
沈醉欢:“”
这种情况下,她不欲和他再辩论。
索性直接扯着他的衣袖强硬的将他摁到了床上。
顾长策若是想反抗的话自然是轻而易举,可是沈醉欢眼神不善。
而他又小心翼翼,顾虑颇多,是以手掌抬起又放下。
沈醉欢直接将他衣襟粗鲁扯下,红色喜服半散。
暴露出男人上半身被白色纱布紧紧缠裹着的身体,但即便是这样,仍旧有大片的血迹从纱布上渗透出来。
她面色一凝,眸中的心疼之色几乎要溢出来。
沈醉欢问他:“这叫没受伤?”
顾长策被剥去外衣的一瞬间,就好像也被随之被剥去了包裹在外面的那层坚硬外壳。
身上原本那股子故作嚣张的气焰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沈醉欢又问:“怎么伤的?”
他眸光微闪,只是如实道:“和父亲闹了点矛盾。”
但究竟是什么矛盾,他却只字不提。
沈醉欢见他这副样子,隐隐约约也猜到了些许。
他身上的纱布约莫也该换了。
良久,沈醉欢才轻轻叹了口气。
转身往月门那边走过去。
顾长策余光中看到她火红的衣摆在脚步走动晃间轻轻的晃。
沈醉欢径直走到月门处的八宝格前,踮着脚尖从八宝格的上层取下一个红漆木箱来。
然后从红漆木箱中拿出了金疮药和白色纱布。
他神情微怔。
沈欢欢怎么会知道哪里放着药物?
正想着,沈醉欢便拿着东西走过来了。
她随手将东西放在了榻旁边的案几上。
而后将头上沉重的凤冠摘了下来,这才微微弯下身子将顾长策身上缠裹的纱布轻轻揭开。
随着狰狞血腥的鞭痕逐渐暴露在眼前,沈醉欢控制不住的咬了咬嘴唇。
而顾长策也对她这大胆的动作感到有些别扭。
一想到自己上半身不着寸缕的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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