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母亲是老了,但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
说到这里,她又对着沈清棠,话锋一转说:“你自己看看,整个上京城里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郎君女郎,哪个还未嫁娶,你自己去看看!”
沈清棠闻言,忽然抬起头来,梗着脖子,不服气的说:“衔玉哥就尚未娶妻!”
卫衔玉比她还大上好几岁呢。
却不想,这话落下,林氏面上的表情登时就僵了僵。
她余光瞥了一眼旁边沈醉欢的表情,见她脸上并无异色,才稍稍放下心来。
只是待再看向沈清棠面上固执的神情时,又沉沉叹了口气。
她转身回了内室之中,不想再和自家姑娘说话了。
沈醉欢扶着姨母坐到榻边,见姨母现今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
连忙有眼色的说:“母亲,您先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去看看父亲。”
她来了这么一会了,也合该去瞧瞧父亲了。
闻言,林氏对她摆了摆手,温声道:“去吧,你父亲现在在凉亭那处,你行之哥来了,他俩在那边说话呢”
听了这话,沈清棠眼睛一亮,连忙跟上沈醉欢说:“姐姐,我跟你一同去!”
可这句话还没落地,身后的林氏便冷声道:“你给我留下!”
沈清棠闻言,动作一僵。
只得无奈停住了脚步,又折身回到了内室之中。
沈醉欢看她一脸不服的表情,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抬脚便走出了房门。
穿过一条狭窄的花荫。
素手拨开眼前垂下的青柳,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开阔的花园。
沈建章一介大儒,自然颇有闲情雅趣。
是以沈府的花园布局精巧,清幽雅致,花叶葳蕤,碧翠成叠。
在一片扶花疏叶之中掩映着一方飞檐青瓦的小小凉亭。
沈醉欢抬眼望去,便正见沈建章正在和卫衔玉说话。
他从前毕竟是卫衔玉的老师。
是以卫衔玉对他非常尊敬,现今沈建章是坐着的。
而卫衔玉却躬身站在他旁边,做出俯耳倾听的姿态来。
沈醉欢脚步微顿,
她自从成亲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衔玉哥了。
她总觉得当年的事情很对不起他。
当年卫家被贬谪,她转头便被赐婚给了顾长策。
朝堂上的人惯来的捧高踩低,这几年衔玉哥的处境自然可见一斑。
但不管怎么说,总在这站着也不是个事儿。
她方欲抬脚走过去。
便听到凉亭那边隐隐约约传来一些让人心惊的字句。
沈醉欢只在模糊听到沈建章说“景安”“碰见了休屠”和“现今生死未卜”几个字。
随着卫衔玉越来越凝重的面色,她的心也跟着忽而重重下坠。
沈醉欢呼吸一窒,猛地握住了身旁垂下来的青柳。
柳枝在她手心处被绞裹着。
她身形不稳的向后退了一步,心想,父亲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顾长策他他遇到危险了吗?
为何从未有人对她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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