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沈醉欢没有回答。
因为还未等她张口,便看到顾长策垂下眼睫,又随意般的说了一句:“欢欢,我明日出征,可能需要些时日才回来。”
这话落下,沈醉欢秀眉微蹙,有些疑惑的看向他说:“不是昨日里才回来吗?怎么明日又要走。”
女人微凉的手掌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手。
顾长策感到她手心处都沁出了一层黏腻细汗来。
她心下里有自己的担忧。
仰着巴掌大的小脸,带着点心疼的哭腔说:“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带着伤去,怎么能行?”
见到她这副样子,顾长策有些心疼。
按理说,他本该好好宽慰她的。
但不知为何,他却突然并不想这样做。
只是用微凉的掌心在她温热的脸侧轻轻贴了一下,说道:“不碍事的,放心吧,很快便回来了。”
但话虽这样说,沈醉欢如何能放心的下来。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眼泪坠在长睫,要掉不掉的模样。
顾长策忽然低垂下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黑沉幽暗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餍足。
他旋即意识到自己好似有些不太对劲。
心里头似乎关押着一头巨大的凶兽,依靠她的怜惜与爱意为生。
他极力的想将这种感觉压制下去。
抿了抿唇,神色恢复如常后。又靠在榻上和沈醉欢说了一会话。
下午去的兵营之中收整军队。
待重新回到她院中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时分了。
今日的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怪得很。
明明午时还日头正好。
可傍晚顾长策回来的时候,天上却翻滚着大片大片的乌云。
雨水肆虐而下,白色的寒气似是从边塞的土地里簇然而起的一般,雾蒙蒙的笼罩着这片大地。
他推开房门走进去,沈醉欢才注意到他玄色外衫下摆一片被雨水淋湿的水迹。
鬓边几缕发丝也被潮湿的水打湿,贴在金相玉质的脸上。
沈醉欢连忙拿了干帕巾走过去,递给他。
顾长策将潮湿的玄色外衫褪下,随手的搭在了月门外的黑漆描金衣架上。
看到她伸过来的手时,难得的顿了顿,才接过来。
干帕巾在手上随意的擦了两下。
身形高阔的男人忽然低下头来,语速缓慢的对面前的女子说:“沈欢欢,我们现在就寝吧。”
沈醉欢:“???”
啊?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时间。
寻思着现今也不过是酉初时分。
连晚膳还没用呢,怎么就要就寝了呢?
沈醉欢抿抿唇,觉得他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方想开口说些什么。
顾长策修长的手指便牵住了她温软的手掌。
整个的包裹在里头捏了捏,旋即拉着她的手便要往榻上走去。
沈醉欢敏锐的感到他掌心的温度似乎是有些不同寻常的烫。
待男人仅着里衣靠坐在榻边后。
她忽而挣脱开他的手,轻轻贴在他的额头上。
果然,触手一片滚烫。
沈醉欢秀眉微蹙,语调关切的问他:“你发烧了?”
莫不是今日淋了雨,伤口发炎了?
闻言,顾长策有些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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