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辰礼也是正常的”
她斟酌着语气说:“就算今年没收到娘亲的礼物,你也不要太伤心哦,总归总归以后还有很多年嘛!”
闻言,顾长策霎时便笑了。
他说:“你说得对。”
但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没有很多年了。
沈醉欢没失忆前,同窗之时,她还是会在他每年的死缠烂打下陪他过完生辰的。
但成婚之后,她恨他入骨,便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时刻了。
顾棠怕他伤心,便连忙装作好学的样子,向他请教些兵书中不懂的地方。
她一个四岁小孩的心思,顾长策打眼一看便知。
但他并没有戳穿她。
反倒撩袍坐在顾棠旁边的椅子上,细细的跟她解释。
窗外,月亮渐渐挂到了树枝上。
顾长策对顾棠解释完后,让她在宣纸上多写几遍,细细揣摩一下其中的含义。
淡淡的月华照在宣纸上。
他抬头往窗外看去。
一轮明月挂在漆黑的天际之中。
不知为何,他现在突然很想见到沈醉欢。
想见到她,想触碰她。
想亲亲她。
正如那晚一般。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瞬间浮上心头,在这一刻,他突然发了疯一样觉得,哪怕她一辈子将他当做卫衔玉的替身,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似乎也不错。
一时之间,室内只余顾棠写字时毛笔与熟宣相触的沙沙声。
顾长策看着她将那节兵法誊抄了三遍。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室内良久的静穆。
他面色微顿,随即沉声道:“进。”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被轻轻打开了。
一名身穿杏色深衣的婢女小步走了进来。
是秋雁。
她朝着顾长策和顾棠福了福身子,说道:“大人,小姐,夫人派奴婢来唤二位去玉露堂用膳。”
这话说完,两人对视一眼。
顾长策沉吟片刻,轻轻应了声:“好。”
——
一路随着秋雁行至玉露堂。
此时天色已晚。
进了房门后才发现屋内只有沈醉欢一个人了。
她端端正正,脊背挺直的坐在那方紫檀木雕花椅上。
柔和的灯光打在她身上。
更显的肌肤莹润,细软的发丝被昏黄的烛火照成了碎金色。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来,对着二人笑了笑。
语调温柔的招呼他们快过来。
顾棠是个没出息的,一见到沈醉欢对她笑。
便不管不顾的扑到了她怀中。
顾长策大步走前前去。
眸光在案桌上淡淡扫了一眼,敏锐的察觉到今日的菜色格外丰富了些。
府中厨娘是江南人,口味随着沈醉欢的来,因此做的菜色大多偏淡口。
可面前这桌菜色更像是北地做法,偏鲜辣。
更与往常不同的是,她和顾棠前头都放着一碗粥,只有他自己面前放着的是碗面。
顾长策手指微顿。
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想法浮上心头。
转过身来,略显迟疑的问她:“这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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