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沈清棠猛地回过神来。
便见沈醉欢面色微白,额头冒汗的模样。
有些担心的问她:“姐姐,你没事吧?可是身子不适?”
沈醉欢摇了摇头,对她强扯出一抹笑来:“无事,只是觉得心中有些乱罢了。”
听了她这话,沈清棠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仍旧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轻拍着沈醉欢的手说:“哎,你从小身子就不好,现今又经了这么一遭,可要好好休养才行。”
“心里若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也可以跟我和娘说。”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不论如何,我和母亲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
听了这话,沈醉欢便会想起姨母来。
其实她从小和姨母的关系不算亲近,但现今听到沈清棠这样说,还是忍不住心头发烫。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又想起醒来一天了,还未来得及回家看望一下父亲母亲。
也不知七年过去了,他们现今身体可否康健。
心里这样想着,也就随口说出来了。
但沈清棠闻言,一时之间表情便有些微妙。
毕竟在她的印象中,姐姐前几日才方回家省亲的。
但她只当时沈醉欢大病初愈,脑子还不太灵光。
于是耐心答道:“都好,都好,只是棠棠很久没去了,母亲时常念着她。”
沈醉欢闻言,嘴角便便抿开了一抹笑意。
父亲母亲身体都好她便放心了。
沈清棠嘴唇嚅动了两下。
欲言又止。
沈醉欢见她这幅样子,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眼神直直的望向她:“清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咱们姐妹俩没什么好见外的。”
她初初失忆,也确实需要知道些自己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好事”,以至于在七年间发生这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清棠之前还尚且顾及着自己年纪小,有些话实在不该她说。
但听的沈醉欢这样说,她一时口快。
便将纠结了很久的话问了出来:“姐姐你同我说实话,前几日,你究竟是不是为了卫哥哥投水的。”
“啪——”的一声。
白瓷茶盏摔倒了地上。
热水倾洒在地上的绣毯上,尚且冒着蒸腾热气。
沈醉欢满面苍白。
各种纷杂的思绪纠缠在她心间,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清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为了卫哥哥投水?
难不成她和顾长策成亲后还在和卫哥哥纠缠不休吗?
难道二十一岁的她竟会脚踩两条船吗?
她日后会变成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这一刻,沈清棠的话和自醒来后顾长策对她矛盾的态度,与顾棠小心翼翼的眼神交织在一起。
沈醉欢的身形摇摇欲坠。
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她曾经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顾长策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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