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们不想进去，就在这里等着吧。”

大厦的底楼虽然没有灯，但是天花板装着水晶吊灯，墙壁上能反射出人的影子，在灯光的散射下看得人害怕。

中年西装男紧紧跟着余绯，根本不敢掉队。

十一楼，肯定不低。但是余绯直接越过了电梯，走到了楼道。

之前的招聘广告里说过，在上班时间谨慎使用电梯，下班时间严禁使用电梯，如果按照正常时间来看，现在肯定是下班时间，属于严禁使用电梯的范畴。

当然，就算凌晨十二点是他们的上班时间，现在也没有到，电梯相当于一种放在明面上的危险。

中年西装男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没有开口问，两人沉默着开始爬楼。

楼道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仅仅是两人通过也带起不少灰尘，在白色手电筒光芒的照射下，这些灰尘无处遁形，像蒲公英一样飞舞在空中。

灰尘并不是最触目惊心的，最触目惊心的还要属每层楼打开的消防安全门。

黑色的门半敞着，时不时还有冷风吹进，像是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跑出来。

中年西装男仅仅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一直强迫自己将视线放在地上。

这里的一切仿佛都在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他一定不能再看，否则迟早会出问题。

只是中年西装男的想法还是有点天真了。

他本以为紧紧看着地面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从走到第五层开始，突然在地面上发现了奇怪的图案。

这个图案不是用任何画材画上去的，极其像是许久没有清洗的车窗，淤积了一层厚厚又顽固的灰尘，有人路过的时候，忍不住用手在上面写字……

此刻地面上的图案就像是这样，到处都堆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但是有一块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擦干净了。

要说只有一层阶梯是这样无可厚非，但是一连好几层都是这样，而且地面上的图案还是手掌，也不止一个，像是有人曾经用手支撑着爬上楼……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中年西装男只觉得头皮发麻。

试想一下，空无一人的大厦，满是灰尘的楼道间，一个无法直立行走的人用双手撑着楼梯慢慢爬楼。

当然，很有可能不是人。

余绯视线一直看着前方，所以没注意到楼梯上的异样。倒是中年西装男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原因无他，他们已经转悠着到了八楼，但是现在手掌印还在。

不过没有前面几楼那么规整，就像是人爬楼累了，不如之前行走那么有规律，开始东倒西歪地走。

一切的一切都在指向一个点——这个爬上楼的东西感觉到累了……

通常来说，一个感到累的人会做什么？那必然不是继续奋起直走，而是找个地方歇息。

然后缓缓再继续爬。

亦或者坚持到最终的目的地就停下来歇息。

那么，这个诡异在楼道间爬行的东西，现在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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