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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白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夹着玉龙觥的盒子便向大厅的出口跑去。
别人看着她,这是落荒而逃。
来到大门口扯过服务生递过来的皮草外套,裹在身上就冲出了会场大门。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天空中飞舞的雪片大如鹅毛,被寒风一吹,一个劲地往简白半敞的衣领里面钻。
激得她缩了缩脖子,打了好几个喷嚏。
灌进肺子里的冷气更多了,终于她没忍住扶着外面的柱子狂吐了起来。
其实她之前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更是没什么可吐的,吐出来的大多是水和胆汁,满嘴的苦味。
“那是我朋友,没看她吐了吗?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们都得下岗!”一个“雪人”推开挡在她身前的保安,从远处向简白这边跑了过来。
苏枚担心简白,从她进去开始她就在外面等她,因为没有邀请函被保安挡出去老远不让她靠近会场大门。
简白听见苏枚的声音,又看了看怀里抱着的盒子,一直紧绷的神经这一刻终于放松了下来。
可她也腿一软整个人就向着下面的台阶倒了下去。
下面是十几级的石头台阶,这要是滚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苏枚离得远想救根本够不到。
简白眼看着雪白的台阶离自己越来越近,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直直地往下倒。
就在她准备闭上眼接受现实的时候,一只大手出现在她的眼前,一把把她倾向台阶下面的身体托了回来。
“还以为你要携巨款私逃呢,跑得倒挺快!这是……”厉霆琛看了一眼柱子旁边简白吐的东西,皱了下眉头,“被那两人恶心到了?”
简白道了声谢,无力地摇了摇头,“累了!”
厉霆琛的眸色深了深,“是我让你吃不消了?”声音中透着笑意,似乎他心情不错。
“你……”简白一阵阵眩晕,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感觉衣服都黏在身上湿乎乎地难受。
“你放开她,她生着病呢!”苏枚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终于赶了过来,一把把简白拉到自己怀里,一只手扶着她,警惕地看着厉霆琛。
“生病?难怪!”厉霆琛看着简白,眼睛微眯了一下。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你是不是在里面又吃退烧药了?”苏枚看到简白鬓角的头发都被汗水浸透了,打成绺。汗珠顺着头发向下淌。
“你吃了多少药?”她又追问了一句。
“两粒!”简白声音虚得厉害。
“你不要命了,四个小时内只能吃一粒,你这不到四个小时就吃了三粒!你……”苏枚一下慌了,搂着简白就要走,“去医院,我送你去医院。”
厉霆琛神色也凝重了起来,他弯下腰不由分说地把简白打横抱了起来,大步下台阶就要离开。
“你带她去哪儿?她只剩半条命了!你放下她!”苏枚挡在厉霆琛身前,张开两只手拦住他,像只炸开毛的小母鸡。
“想救她就走开!”厉霆琛声音冷,眼神更冷。
苏枚对上这样的厉霆琛也怕得不行,但为了好朋友,她咬着牙硬是挡着没动,“不行,你对她那样过,我不放心把她交给你!今天你要带她走,就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明明怕得声音都直打颤,但脚下却半步都没退缩。
厉霆琛看向她的目光中带上了些许的欣赏。
这时一个黑衣男子快步走上台阶,“厉总!”
“把她弄走!”厉霆琛沉声吩咐道,说完头也不回地抱着已经几近昏迷的简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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