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尸万段?”
陆文谦不停冷笑:“张二狗,你当真觉得你如今能够一手遮天了?”
提及此事,张锦年顿时陷入了沉默。
皇帝虽然昏聩,对自己深信不疑,可他毕竟还手握权柄,又有华氏在他跟前伺候,说到底,宫内的形势还未完全揽入自己手中。
他眼下能够独揽朝势,全仗着皇帝的恩威了。
“公子再许老奴半年的时间,等老奴回到宫中定会妥善安排宫中事宜。”
话到此处,张锦年也深深的叹了口气:
“公子切莫自暴自弃,辞任家主之位不说,整日里还纵着位不学无术的恶妇败家赌钱,这于公子的前程大为不妙,公子眼下的际遇需要的是一位贤良淑德的女娘帮衬辅佐,还是早些将那恶妇给休了吧。”
“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吧。”
陆文谦瞥了眼他愈发苍白的唇角,正在难以自控的颤抖着,他却还如此逞强,实在让人揪心。
“就你如今这副样子如何还能回得去上京城?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知道瞒他不住,张锦年满脸愧意的垂下头去。
捂嘴咳嗽着,缓缓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公子的慧眼,老奴自知大限将至,可心中挂念着公子,此次无论如何也要再来烟阳城见到公子。”
说着,他抬眸瞥了眼大殿外的方向:“那刘珂是刘全的亲生骨肉,自小就被送进了宫,这父子二人历来不和,他对我却是极为忠心,老奴死后会让他暗中庇护公子。”
话落,颤颤巍巍的起身,扬起手掌向门外拍了拍,紧接着刘珂就快步行了进来。
到得二人跟前,刘珂笑望着陆文谦,恭敬的弯身禀道:“咱家深知二爷与大监感情笃厚,往后愿为二爷马首是瞻,咱们联手定能替二爷重新夺回陆家的家业。”
夺回家业?
陆文谦目光迟疑着看向张锦年。
他这怕不是是要利用刘全、刘珂父子间的嫌隙,来场狗咬狗的戏码。
可他此时俨然没有心思计较这些事情,看了眼张锦年愈发难看的脸色,冷声问刘珂:“宫里的御医怎么说?”
刘珂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张锦年,轻声叹道:“大监这肺疾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这次来檀州路上又受了风寒。”
后面的话虽未明说,可意思再明显不过。
张锦年咳得也越来越厉害,最后竟是没忍住吐了不少血溅在了帕子上,强撑许久的身子再也没了力气,直接倒了下去。
“大监。”
刘珂吓得不轻,赶忙将他搀扶住,又向外叫了不少宫女太监入内伺候。
“咱家听说陆府三房的陆柏庸医术甚为精湛。”
话说一半,刘珂眸光微顿,蹙眉凝视着陆文谦,却面露为难之色:“只是二爷该知道大监的性子,一直谨小慎微,不愿启用外人替他医治。”
“陆柏庸?”
听他提起此人,陆文谦不由得就联想到了另一人。
自己昏迷那日,就连陆柏庸也是束手无策,她却力排众议为自己解了毒。
“此人不可用。”
陆文谦直接摇头否定。
且不说凭他的医术究竟能否救治张锦年的肺病,仅是他那不正的心思又与陆彦朝母子关系甚密就不能请他前来。
“我那贱内倒是有些本事。”
陆文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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