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敢于直言针砭时政的肺腑言论了。”
唐顺欣慰的点了点头,也未再多做解释,遂然起身,向他抱了抱拳。
“老夫会在京中静观时变,一旦时机成熟便会与贤侄你一道里应外合,到那时除阉党铲奸吝皆不在话下,贤侄定是要耐得住性子沉得住气,切莫再冲动,要懂得韬光养晦,忍辱负重。”
话落,又刻意强调了句:“若是有幸真能看到那日的曙光,你仍还对知意这孩子有情,老夫愿亲自为你们二人主持这桩婚事。”
“小侄此生非知意不娶。”
谢君屹激动地不能自已,连忙表了决心,虔诚的跪拜道:“还请叔父放心,小侄定会铭记唐叔父今日的教诲。”
听到这话,唐顺心满意足的颔首笑了笑,转过身去的瞬间,又想起些话来,回眸道:
“老夫倒是忘了桩事情,如今的四大皇商,韩家怕是就此沉沦,可陈家与宋家却是陆家的劲敌,
陈家家主陈映南虽已老迈,却颇有手腕,宋家刚刚接任的家主宋唯昭也是位后起之秀,难得的俊才,就在去年还被册封为从一品的荣禄大夫,在北地三省可谓是风生水起,你呀要学会借势打势。”
“多谢叔父提醒。”
谢君屹感恩戴德的再次叩拜,目送着唐顺离开后,心里的斗志再度重新燃烧起来。
曲云初在睡梦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唤“陆沈氏”,她浑浑噩噩的醒来,扭头望去,只见一道身影僵直的瘫软在书桌上,身形扭动着似在抽搐。
她吓得一怔,心头立马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连忙起身过去查看,发现陆文谦已面色惨白的倒在书桌上,嘴角还泛着白沫。
“你”
曲云初又想气又想笑,这疯批果真够狠,将他自己个儿逼成这副惨样也不肯向她服软。
真不知他究竟图个什么。
可想到他身子也才刚刚好转过来,不敢继续与他较劲,只好将他用力抱起来放到了一边的软塌上。
随后,又将可颜和吉甄叫了进来,让可颜准备了湿帕,曲云初一边替他擦净嘴角的白沫一边替他揉抚着胸口。
吉甄瞧着主子冷不防又被折磨成这样,气得大声责备道:“少夫人,你若心有不快,好生与二爷商议便是,何必这般对待二爷,要是让老夫人和大少夫人她们得知,怕是又要责备二少夫人你了。”
“慌个什么,还死不了人。”
曲云初没好气道。
撺掇自己去赌钱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自己会被人责罚。
而且这府上除了陆三娘还有谁会真的在意这疯批的死活。
“可颜,去将我从玄都观带回的箱子取来。”
可颜应声而去。
不多时,就从阁楼里抱来了她的百宝箱。
曲云初从箱子里取出自己的针灸包,捏了三枚银针在手上,侧眸看着书桌的方向,语气淡淡道:
“你家二爷不过是坐得太久了,导致气血不通,我替他扎上几针就好了。”
“又要扎针?”
吉甄头皮一紧。
这才几日的功夫呀,主子就连续扎了好几次针,他看着都有了阴影。
少夫人怕不是扎针扎上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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