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着桌上已见底的羹汤,陆文谦眉头一皱:“有这样试喝的?”
可颜吓得小心脏扑通乱跳,只得硬着头皮随意编撰了个理由敷衍:
“小姐说怕这羹汤少喝了尝不出味道,所以就多喝了一碗。”
陆文谦冷笑着摇了摇头。
她那点小心思岂能瞒过自己。
可想着她今日不费吹灰之力就寻到了丢失的雪蛤膏下落,陆文谦并未计较,端了羹汤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喝了几口才低着头吩咐道:“往后先送到我房里来。”
可颜木讷的点了点头,僵在原地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出去。”
陆文谦狠狠睨她一眼,可颜吓得拔腿就跑。
陆文谦一边漫不经心的喝着汤,一边思量着自己这位夫人近来的变化,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倒是奇怪,她何时变得如此聪慧了?”
陆文谦一头雾水。
自己都未曾想到韩颖会打雪蛤膏的主意,这妇人不仅笃定是韩家所为,还有模有样的分析出了雪蛤膏藏匿点,若吉甄果真从木料场寻到了东西,还真得对这妇人刮目相看了。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吉甄带着下人们终于回到了院子。
两百余盒雪蛤膏整整齐齐的摆在了院子里。
曲云初听到动静却并未下楼,而是在这暖烘烘的暖炉边上打起了小盹。
一大早就从玄都观赶到了曲家村,她实在困得厉害,才懒得再管闲事。
楼下,韩颖早已吓得双腿发麻,看到被吉甄推着轮椅出来的陆文谦,浑身瑟瑟发抖的开始哀声请求道:“二爷,我不过是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还请二爷原谅我这一次。”
说着,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来,塞进他怀里。
“这里是三十万两银票,还请二爷笑纳,晚些时候我再回府取五十万两过来,就当是替二爷孝敬宫里贵人的。”
陆文谦目色冰冷,漫不经心的拿着银票直接一张张往旁边的火盆里丢。
“韩颖,你说这银票要是化为灰烬可还有人用得?”
陆文谦嘴里冷不丁蹦出几个字,吓得韩颖更是头皮一紧。
“哎,死人倒是用得。”
陆大管家在旁边感慨了句:“就是不知韩大当家如此背信弃义,到了阴曹地府还能不能使上这白花花的银子。”
“二爷,二爷饶命啊。”
韩颖哀求一声,可又心知陆文谦的性子,忙扭头看了眼一旁的雪蛤膏,支支吾吾道:“二爷可知是谁想要这批雪蛤膏?”
陆文谦笑而不语。
他那点人际关系还需要猜测什么,不就是皇帝的新宠,陈贵妃。
“这倒是有些棘手。”
陆文谦半眯住眼角。
韩颖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笑。
然而就在他暗自庆幸时,陆文谦却慢悠悠的摆了摆手:“那就带下去吧,过些日子让韩大当家入宫去与宫里那位做个伴。”
“陆文谦,你简直狂妄至极……”
韩颖愤怒不已,可话未说完就被人强行拖了下去。
眼见着陆管家差人将韩颖拖走,陆文谦回过神来注视了院里的雪蛤膏许久,忽然抬头看了眼阁楼的方向。
她这趟玄都观之行倒的确是有意思。
陆文谦心里突然对这妇人充满了好奇。
莫非观里真有人为她指点迷津?
“将送入宫里的雪蛤膏入库,剩下的”
目光沉了沉,他嘴角抿出一抹浅笑:“送到少夫人房里。”
吉甄心里一喜,连忙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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