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嘴。”
陆珺莞没好气的白了眼她,警告她不许再胡言乱语。
既然已经豁了出去,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选择相信知意。
曲云初并未因为旁的闲言碎语分心,一直聚精会神的施针渡炁。
眼看着陆文谦面色渐转红润,她心底不由得一喜,待得施完针,一边重新替他把脉一边匍匐在棺椁边小声嘀咕道:
“陆二爷,你向来命硬,却遭了小人算计,如今这堂上可有不少人盼着你不能再睁眼,你若是个有傲骨的,就该早些苏醒过来。”
这番话犹如一剂猛药,在众人一片狐疑茫然的眼神中,陆文谦忽的从棺椁中惊坐起来,扶着棺壁狂吐不止。
“二哥。”
众人皆是一脸错愕,华氏和二房、三房的人吓得一个激灵,连退数步,不停惊呼:“诈尸了,诈尸了。”
唯有陆珺莞欣喜不已的迎上前来,吩咐仆从们手忙脚乱的伺候。
“陆二爷感觉可好些了?”
曲云初接过仆从们递上前来的痰盂,硬拦住大家不要靠近。
本想搀扶他坐正些,可伸出去的一只手还未触碰到他身体,陆文谦仅是瞥了眼面前这张脸,眼中便生出无比的厌恶,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别碰我。”
谁稀罕。
曲云初目色一冷,瞧着他矜持傲娇得如同小娇娘一般的神态,浑身又充满了戾气,实在懒得搭理。
也不予商量,自顾自的暗使了些力道拔出三枚银针。
“啊。”
陆文谦疼得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轻微低吟,紧接着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狂吐。
陆珺莞瞧着陆文谦凉薄的态度,倒是替好友感到不平,开口解释道:“二哥,是二嫂救了你。”
“不打紧。”
曲云初淡然一笑,横竖人已经救过来了,接下来的事情无需自己再操心。
“三娘,你吩咐人取9钱苦参,3钱甘草,半钱黄莲,再加入些红糖配无根水煎服给你二哥,记得每两个时辰一次。”
交代完所有事情,先去收了那几张并未化去的符纸。
想到原身与他的瓜葛,曲云初目色稍作迟疑,理了理思绪,望着陆文谦,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与二爷这场婚事说起来的确是我有负于你,既然二爷心胸宽阔,不计较前尘之事,今日我便领了休书自出门去,从此咱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还望二爷好生珍重。”
话落,便扭头直接向陆珺莞索要休书。
这陆家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好在陆珺莞先前已经答应过自己,不至于抵赖。
原主那德行,她也不指着有什么和离之类的好事,横竖自己一个修道之人,要的不过是个自由身,休书和离与她来说并无两样。
陆珺莞见陆文谦沉默着未答话,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华氏巴不得这女子早些离开陆家,省得再去勾搭自己的儿子,笑盈盈的说道:
“二弟既然没事了,那弟妹的罪责也就免了,休书吉甄还保管着呢,我这便去取来。”
说完,沾沾自喜的领着侍女亲自去寻吉甄。
陆文谦瞧着曲云初一脸淡然的模样,心里倍感窝火。
自己才刚刚醒来,她就急着讨要休书,这是有多着急和陆彦朝相好。
他对男女之事向来就很淡薄,在他看来娶谁并无什么两样。
当初陆彦朝悔婚,老夫人顾忌着陆家的信誉和名声,逼他娶了这女子,他只好妥协下来接受了这桩婚事。
之后也看出她嫁进陆家是和陆彦朝掷气,本想成全了这对狗男女,可她这番态度着实叫人心寒。
“别家的女子被休弃哪个不是哭得死去活来,反观她的脸上全然看不出半点伤心。”
“难道做堂堂陆府长房的二夫人竟比不过做陆彦朝的妾室?”
“真是下作至极。”
“她想与自己彻底了断,自己却偏不让她如愿。”
一时间,心里的懊恼与挫败一股脑涌了上来,待得华氏领着吉甄进来,他抢过休书当着曲云初的面一把撕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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