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王知道你迟早会来的。”
容澈眯起眼眸,“你做了亏心事,当然害怕孤过来。”
说着,他慢慢收紧力道。
从遇到战承坤开始,他的小妹就没有过过好日子,真心被辜负,到头来,又因为他没了性命。
容澈满心恨意。
战承坤脸色慢慢变得青紫,没有挣扎半分,闭了闭眼道:“我若死了,大安便交到你手中,她不会想看到大安出事的。”
“对了……咳咳……我可以写封绝笔信,不会叫西陵找你麻烦。”
他把一切安排的周全,似乎早就在等待这天的到来。
容澈声音危险,“你在威胁孤?”
“没有威胁,”战承坤苦笑,“死在你手里……本王亦心甘情愿。”
如果以死才能平息东顺皇室的怒火,他不介意。
容澈一把甩开他,厌恶道:“你若是一心求死,早就该死了,轮得到孤亲自动手?”
“咳咳……”战承坤一手撑在榻上,呼吸逐渐顺畅,“本王不死,只是为了替她守护好大安,就算她死了,本王也不会让这些落到别人手中。”
“究竟是你磊落还是你包藏私心替西陵霸占,你心中有数!”容澈眉眼冰冷,言辞犀利。
在他心中,所有西陵都没有一个好人!
为何战承坤不死,战泓景不死,偏偏是他的妹妹死了!
这当中又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只不过是凭他战承坤一张嘴说说罢了!
战承坤没有争辩,他知道容澈现在愤怒,“你一路赶来……先休息吧。本王就在这里,不会跑,任你打码,绝不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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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缓缓升起旭日,天微亮的晨间还带着些许露水,宫道上洒扫宫女已经开始干活了。
流影带着寒气从外面进来,“老头子,大事不妙!”
“怎么?”毒医喝了口粥一边道。
“昨晚容澈来了,听说现在在和坤王殿下争夏大夫,容澈想要开棺带走夏大夫的遗体。”
最后一句话,流影完全是压低了声音说的,生怕叫里面的战泓景听到。
毒医抬头诧异道:“这……东顺皇室真要带走也没什么。”
只是毒医如今纠结的点是,夏席月毕竟也是和殿下定了亲事的。
按理说生同衾死同穴,可如今不管是被东顺带走,还是留在大安,对殿下来说都不是好事啊。
而且毒医压根不敢提起此事,战泓景若是也去抢是其次,要是刺激到战泓景,那才是最坏的后果。
流影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怎么办?”
毒医面色愁起来,忽然觉得这饭不香了,这些日子,头发都掉了好多根。
“能怎么办?为了主子着想,别提了,不管月丫头到哪儿,总归是有归处的。”毒医安慰道。
他们自以为说得小声,殊不知从里间出来的战泓景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男人面色无波无澜,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收拾好了吗?”
流影和毒医吓了一跳,两人齐齐抬起头来。
毒医“哎哟”一声,“你这头想砸死老夫不成……”
流影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惊色,“收、收拾好了主子。”
“那便启程。”
阳光下,战泓景身姿挺拔,俊颜无双,只是浑身如同覆了层寒冰,气势十足。
流影看着这样的主子,都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中所想。
“主子,真的要走吗?”流影忍不住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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