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
寒风凛冽。
家中微寒。
清晨。
江棉棉醒了。
她发现自己是趴着睡的,自己给自己翻了个面。
然后就看到坐在窗前书写的阿爹。
忽然想到医学生的时候,老师教怎么夸人。
“咱们都是切开过其他人的,要从面相到本质。”
江棉棉仔细的看阿爹,他的下颌线很锋利,但是并不宽,因为他脸很瘦,皮肉贴着下颌骨,角度完美,不需要切和填补。
阿爹的侧脸的山根和额头交界的转着很明显,阿爹稍微一皱眉,面部的肌肉就会汇聚,给人感觉轻眉微蹙但是情绪就很深刻,让人忍不住在乎他。
阿爹的眼睛眼尾狭长内眦略红,典型的桃花凤尾眼。
内眼角很深,不需要开眼角,天然感觉他是个非常有情义的人,他思考的时候眼睛微眯,又显得魅惑而婉转。
阿爹眼白部分恰好多一丢丢,所以他沉默的时候,会很霸总狂狷很a。(注1)
江棉棉看着阿爹发呆,又赖了一会床,不自觉的嗦了一下手指,心中想着完蛋。
现在是小孩子,嗦手指喝点灵泉,醒脑,还说得过去。
等自己长大了,也嗦手指,会被当做智障吧。
以后还是要注意克制,没人的时候嗦。
听到动静,江长天转头过来。
就看到小闺女躺床上认真的嗦手指,他脸上自然就漾出了笑容。
“囡囡醒了啊。”他起身过来。
伸手把闺女抱起来。
江棉棉落入了阿爹干爽的怀抱。
很开心。
帅哥不仅可以看,还可以抱抱。
“阿爹给你穿衣服。”
江长天一手抱娃,一手翻床头的小衣服。
江棉棉伸出手指指着那小夹袄道:“阿爹,我要穿那个。”
婴儿软糯的声音,感觉说的再慢就要流口水了,但是很认真。
江长天很尊重闺女的选择,拿了小夹袄,给她换上。
换上了小夹袄,又套了一条开叉的小棉袍,霞妹说是棉棉自己比划要做的,她可能是穿小裙子老摔跤,让霞妹把裙子下面缝起来,像是大人的亵裤一样,不过小娃娃没有关系。
穿上之后两条腿可以分开,也不用担心绊倒。
就是拉粑粑有点麻烦,不能直接蹲下,要脱掉棉袍。
问题不大,他家的棉棉从来没有把粑粑拉袍子里,干净的很。
穿好衣袍,江长天又拿出了小木梳给小闺女梳头。
过去忙忙碌碌,奔奔波波,极少有这样陪孩子的时间。
他很耐心,小闺女的头发也好,不打结,但是感觉额头和后脑勺略微有点秃,不过江长天没有吭声,他的闺女虽然很小,但是好像已经很爱美。
全家也就是她,穿衣服要自己选。(江枫江瑜……我们那时候有的选吗?我们压根就一套衣服。)
霞妹说小闺女这么小就知道让她往衣服上绣袋袋绣花花了。
江长天给闺女的头发扎了两朵朝天辫,像是野葱花一般,很是可爱。
然后又拿了湿帕子给她洗脸擦手,把闺女刚刚嗦的手指擦一遍,一边擦一边叮嘱:“我们棉棉是漂亮的小囡囡,不能再吃手指了好吗?”
江棉棉隆重的点头:“恩恩,不吃,不吃手。”
她微微有些脸红。
胎穿是有一丢丢**的记忆,但是记忆总是会慢慢淡忘。
而她确确实实是一个婴孩,总是不自觉遵循身体本能行事。
因为眼前一切才是鲜活的,存在的,真实的。
“阿娘呢?”江棉棉好奇问道。
“阿娘带村里的大娘们去干活了,晚点回来。”江长天道。
瑜姐儿也跟着霞妹出门了。
枫哥儿带着村中青壮年练剑。
反而是留下他在家中带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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