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跟向来听话的婉儿有关,拿着鞭子,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江婉长的极好,身段容貌都有她阿娘的影子,艳丽初露,额头却像是阿爹,光滑圆润,很大方。眼睛像祖母多一点,眉目水润含情,她几乎是截取了全家的优点长,明眸皓齿,绝色无双,又端庄大气。
而江荣就像他爹,长的比较板正。
一双眼有点像母亲,活泛乱转,有点不老实的感觉。
江婉跪下就开始认错:“婉儿是想着瑜姐姐上次来衣服都破了,所以赠送了一身婉儿极其喜欢的衣裳和鞋子,没有想到他们会……婉儿知错了。”
老夫人气的手抖,重重的拍打着椅子。
芙蓉石足金镶嵌翡翠十八子也被摇晃的唰唰响。
“那一家子都是坏到骨头里的人。当初我把他逐出家门,你们还求情,你们看看现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吴氏也忍不住生气的念叨:“当初就给了百两纹银,现在又先讹了荣儿二十二两银子,又去那种肮脏地方骗了二十两银子,这么多银子够寻常百姓花费好几年了,听说他们还要卖女儿为婢,这一家子真是贪心不足。”
老夫人身边的壮仆瑶姑眼观鼻鼻观心,当初她在老夫人默许下,留下了那银子。
而江荣也有些心虚的低头,没有说他看到那江枫把二十两银子给了衙役,而那衣服就卖了五两银子。他花了二十两银子赎衣服,剩下八十两是花销掉了,那种地方花钱确实厉害。
最终江淮远还是抽了儿子两鞭子,因为他小小年纪居然就去那种地方。
江婉也得了禁足的惩罚。
被打了两鞭子的江荣哭天喊地。
老夫人都忍不住骂儿子:“作孽!”
江淮远气呼呼的离去。
江荣被送回了屋子,趴着躺着。
他爹这次是下了狠手,衣服都破了。
江荣自小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掐一把都留印子,现在看着后背就青痕交错,十分可怖的样子。
看的老夫人心疼的,赏赐了一个玉枕,让他趴在玉枕上,可以凉快一点。
又让下人给搬了两个冰盆,靠门放着,让人丫鬟对着冰盆扇风,这样出来的风也会凉一些。
看到抹泪的吴氏,老夫人实在是眼不见心不烦,回去了。
吴氏看到儿子的后背,忍不住哭哭啼啼的道:“你爹怎么这么狠心?都怪那黑心的一家子,以后记得避得远远的,碰到就倒霉,没好事。”
看到女儿还杵在跟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榆木脑袋,蠢货,要不是因为你,你兄长就不会挨打了,回你的屋子里去。”
江婉看兄长的后背,伤的不重,确实挺心疼的,因为兄长是因为她才受伤,她忍不住开口道:“哥,你放心,善恶终有报。”
江荣哎哟哟的喊,实际上不那么疼,屋子里凉凉快快的很舒服。
挥手喊妹子回去,不想让她看自己狼狈的样子。
“我没事,你别担心。”
等到江婉回了,屋里就阿娘,江荣不想装了,想起身,结果翻身就感觉腰疼。
那是被江枫踹的。
隐隐作痛,江枫那家伙属野狗的,小厮和护卫都拦着,他居然还要来踹他。
江荣忽然好奇问道:“娘,当初二叔是为什么被祖母逐出家门,他犯了什么错?”
江荣感觉祖母性子极好,为人最是和善,二叔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祖母把他驱逐家门。
被问及这个问题,吴氏脸色有点不自在。
其实一开始她也不知道,居然和她有关。
瑶姑说二叔居然偷看她洗澡,还在他屋子里搜出他私藏她的衣服。
幸好老夫人信她,她是无辜的。
否则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吴氏本来是大家族之女,一直抱怨自己被夫家连累,落得窝在这乡下地界。
这事之后,再无一句抱怨,心中反而对婆婆十分感激,以前还觉得婆婆性子娇滴滴的,事情多的很,可是这次之后,觉得婆婆真的是深明大义明辨是非,真心待她这个儿媳好,居然维护她这个外人的面子,把亲子赶出家门。
不过想到那被赶出家门的男子,华冠少年,眉眼清明,周身风流,没有想到居然对自己存了那种龌龊的心思。
没得人伦。
可是她心底隐隐又有一丝骄傲,觉得定是自己美若天仙,容貌无双,才会惹得少年犯错。
江荣见自己阿娘发呆,问了也不说,转身说自己要睡了。
吴氏又叮嘱了好几句,才离去。
见母亲走了,江荣趴一会又趴不住了,总感觉腰有点隐隐作痛,还是江枫踹的,很气,忍不住拿自己的护卫撒气,随手就拿起床头的东西砸了过去。
“你不是说那江枫被你的兵器伤了脑袋,没能全乎的逃过去,他今天怎么还能去丽春院。”
护卫被砸了也不恼,反而开口安慰道:“少爷等着明日看,他们得的那些钱,也就刚好凑一副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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