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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你做什么?”
“用钱侮辱我。”沈信摸着下巴,“也不知道那张卡里有多少钱。”
许如尘明白了,也知道这句‘用钱侮辱’估计又是沈信在调侃。
“范晓呢?没来?”
还没等许如尘回答,就有个人气喘吁吁的回答了,“我,我在这里……”
一楼楼梯口,范晓扶着墙走出来,一脸的欲哭无泪。
“好痛苦,爬十五层楼好痛苦啊!”
“你还得继续爬。”沈信说:“走,去地下室。”
“啊?”范晓回头看了一眼楼梯,“许如尘,你公司地下有几层?”
许如尘叹口气回答:“只有两层,咬咬牙就就走过去了。”
范晓咬牙切齿。
“等抓到人我一定盯着让他去泰山连着爬三天三夜!”
……
地下室里,沈信让范晓站在一个位置坐下,范晓也不含糊,直接一屁股就坐到地上,比起命来这所谓的小土小灰都不算事!
沈信跟着蹲下来,他从口袋里摸出之前在丧葬用品店里画出的符咒。
在范晓的视线里,他只看到沈信蹲在自己面前,距离自己不算很近但也不算远,那张精美的脸就这么和他面对面。
沈信有一双好看的眼睛,他气质偏冷,却有一双充满活力的眼睛,只要注视着他的眼睛就能明白,这个人是多么的离经叛道,又活的多么的自由,他莫名其妙的理解了为什么许如尘会喜欢上沈信。
对比许如尘那犹如一潭死水的人生,这样的沈信无疑会吸引住他的视线。
而且现在看来已经不是许如尘喜欢的人适不适合他了,而是他配不配得上沈信了。
在胡思乱想中,沈信突然把手伸到他面前,范晓下意识想要后仰,最后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后退动作。
只见沈信在他前面像是掐住了什么东西一样掐住一团空气,他拽着空气缓慢的往后拽,就在他和许如尘都有些疑惑的时候,一声奇怪的啼哭声突兀的响在周围,这让范晓直接打了个哆嗦。
他惊恐的看着沈信的手,万分确定这奇怪的啼哭声就是从他手心掐着的空气传出来的。
霉运娃娃在嚎叫,哭的凄惨,沈信完全不近人情,把旁边画好的符咒直接贴在霉运娃娃身上。
只是接触到符咒的瞬间霉运娃娃的哭喊就变成了惨叫,尖锐的惨叫声断断续续的响在范晓的耳朵里,他觉得自己有点发抖。
在霉运娃娃的惨叫的时候,距离很近的范晓和许如尘终于隐隐约约看到沈信手里有个黑色的影子,那个黑影子像是一个比巴掌大一点的娃娃,小手正死死扒在沈信的手腕上。
沈信把娃娃的四肢从自己的手腕上撕下来,霉运娃娃终于扭动着融成一团墨一般的物质,接着化成一条细线迅速冲出去,沈信注视着那条黑线,随着黑线的消失是眼前越发明显的幻觉。
“朝阳?”沈信读出了幻觉里的招牌名字。
范晓脸色一变,他猛地往前窜了窜,“你说什么?朝阳?”
“本体所在的位置,一家名叫朝阳的公司。”
范晓的脸色更难看了,在此刻他身上的逗比气质全部消失,只余下满腔的不可置信和恼怒。
“怎么了?”
许如尘走过来解释,“他家公司名字就是朝阳。”
“哦,害你的是自家人啊。”沈信站起来,“行了,走吧,找本体更重要。”
范晓一言不发,许如尘去开了车,准备直接去他家公司。
许如尘明白范晓现在的沉默有多难受。
朝阳并不是范晓的家族企业,而是范晓在大学时期从零开始自己创办的公司,虽然得了家里人帮助但总的来说都是他自己一手拉起来的,所以他对公司有感情在,现在的公司高层都是他当年一起创业的合作伙伴。
他很难相信当年一起打拼的伙伴现在竟然来害他。
车开出去,车里过于沉默,这是许如尘第一次和范晓同一个空间,但范晓不说话。
于是他只能试着开启一个话题来缓解车里的气氛。
“学长。”他问沈信,“为什么要选择地下室?是因为地下室可以更好的发挥效果吗?”
沈信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是吗?我看电视剧和小说都这么写。”
“那你就当是这样吧。”
“……就当是这样?所以根本就不是这样?”
沈信靠在副驾驶座上理直气壮。
“当然是因为找到地方后要开车去,选一个靠车近的地方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许如尘:……
算来算去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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