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沉闷的敲击声,像是有人在高高举起一把铁锤子,狠狠地捶打着大门。
大门边上的蟑螂蚂蚁快速地挪窝,吓得四散而去。
一阵阵烟尘,像是发生了地震的老鼠,慌得六神无主,“仙女散花”一般,四处震荡,在早晨的白色光圈里,匀起奇怪的美丽。
可是韩宇没有任何心情,去瞧这份奇怪的美丽,他连忙爬起来,床架不堪重负,发出“吱呀”一声,彻底“躺平”在地面上了。
韩宇没顾得床架是否还能不能坚持到第三日,他生怕门外的苦主,震开了大门之后,会不会把自己手上的两只包裹给抢走了,连忙是往四周扫视了一眼。
找到一个旮沓,快速地蹲下身来,将两个小包裹塞了进去,才安心地调转枪头,准备指向门外那个不开眼的货。
没料到自己才站起来,门外的沉闷声戛然而止,随即就听到了一道韩宇一直想躲避的油腻声音。
来福婶。
铁铺子的老板娘,自打韩宇一进来贫民窟,就认知是寡妇的肥婆。
这位肥婆,对韩宇是充满挑逗性的爱慕,没有哪一天不拿韩哥仔来调笑的,当然私下里还会蹭一蹭韩哥仔的便宜,把韩哥仔闹得满脸通红。
“是不是雏?”
这是来福婶第一次跟韩宇这位陌生人调笑的话,即便是前世今生加起来都快要步入中年的他,听了都忍不住面色臊得慌。
见这只雏鸡这般犯难,来福婶那铁桶一般的腰肢,是笑得荡起了三层游泳圈。
油腻和粗壮,是韩宇眼里的春色!
稚嫩和强壮,却是那时咯咯笑的来福婶眼里的另一片桃花。
往后的日子,来福婶彻底放飞自我,对韩宇展开猛烈的攻势。韩宇则是像是被肥猪肉堵住了心口,时不时地要吐出一大阵猪肉味道在嗓子眼,都快要虚脱了。
今日大概是打听到韩宇在家,来福婶早早就来到韩宇门前蹲守,只是为了一睹自己爱慕的韩哥儿风采。
没料到会遇见一只粗鄙的汉子,那汉子一边用大铁锤敲门,一边是指着门内的人骂道:“姓韩的,你有种就出来,跟我说不明白,你的房子我就给你拆喽。我家女儿,是不是被你拐走了?”
韩宇在屋里头苦笑: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难不成是东窗事发了吗?
韩宇不敢立刻打开大门,生怕那只大锤子会毫无人性地捶打下来,把自己砸成傻逼。
外面的来福婶,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后腰,另一只手指着那粗汉子骂道:“老李,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家韩哥仔会看上你家那小豆丁?别以为自己丢了女儿,就胡乱地来我家韩哥仔这儿撒野,去……喝酒喝糊涂的傻货,快快回去醒酒,或者好好睡上一觉,别捣乱了。”
老李高高扬起铁锤,作势要打来,来福婶是一丁点也不害怕,挺起厚实的胸膛,拍着自己的心口冷笑:“你有种就一锤敲下来,老娘是天天在捶打铁器,今日倒是稀奇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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