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钟离就看见削月洞府门前的那座香炉,倒了。
正在啃炉子腿的崽崽被吓得跳起来,鬃毛一根一根竖直。
反应过来后的她第一时间就往老父亲身上冲。
“啪”的一下,贴在钟离脸上,一只爪子抓着老父亲的眼皮。
甚至连尾巴都紧紧贴在钟离的下颚骨上。
削月:多有活力的孩子啊!
钟离苦恼的把小家伙从脸上扒拉下来,认真教训:“你怎可把人类供奉仙人的香炉吃了?”
他又要去物色一个香炉给削月做赔。
被抓着背脊的崽崽“叽”了一声,然后嘴巴里没吃完的香炉沫子顺着钟离的袖管掉了进去。
钟离:……
削月连忙打圆场:“不过是一个炉子,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小公主喜欢吃就让她……等等,小公主能吃这个吗?”
钟离:“能吃。她什么都吃,连业障都能消化还有什么不能消化的。”
再次被帝君提到业障,削月打算跳过这个敏感的话题:
“帝君如今可是在璃月港居住?”
钟离:“正是。”
“小公主尚未化形,而帝君又居于璃月港,生活恐怕多有不便,不如寄养在绝云间?”削月的算盘都快打到钟离的脸上了,
“正巧绝云间有一名人类女子在此地修行,两个都是孩子,应该会有共同话题。”
钟离把崽崽放在另一只手上,一口回绝:“不必了,由我带着她便好。在璃月港不会出纰漏。”
削月的眼睛一转,又开始打算盘:“小公主年幼,正是爱玩的年纪,在璃月港活动范围受限,不若帝君带着小公主一同居于绝云间?”
已经不在乎形象的钟离抖了抖袖子,袖中掉出少许崽崽吃剩的铁渣。
他依旧一口回绝:“我在璃月港有一份工作,长时间不回去恐怕不妥。”
被回绝的削月依旧不气馁,突然又生一计:“如若不然,帝君告知您的住址也是可以的,若是有空,定当前来造访,也可以顺便见见老朋友。”
钟离清楚他在打什么算盘,他不介意崽崽去霍霍别人,告知了削月他的住址。
确定崽崽的身体没事后,钟离便辞别削月,带着崽崽下山了。
钟离一边走一边教训:“下次不可乱吃东西,若是腹痛可别找我帮你揉。”
崽崽:“叽。”
找别人也是可以的。
钟离:“行为举止应当稳重一些,不可冒然模仿别人。”
崽崽:“叽。”
争取别人的同意就不冒然了。
小蜥蜴不会说话,她就当它同意了。
钟离今天在弟子面前丢了风范,下山的路上一路念叨着崽崽,到最后老父亲的念叨落入崽崽耳中全部变成了“嗡嗡嗡”。
很催眠。
看着又在打瞌睡的崽崽,钟离这才停止教训。
长大一些的崽崽最近喜欢缠绕着他的手臂睡觉,睡着的她看着又乖又弱,是一个需要他保护才能成长起来的崽。
可如此调皮,何时才能长大懂事,真正承担起“公主”的名号呢?
钟离又开始了所有父亲都会对此做出忧虑的行为。
而另一边,削月面带随和的微笑,目送帝君下了山,直到帝君的身影消失不见。
然后他瞬间换上惊恐的表情,连忙朝着琥牢山的方向奔去。
这种大事要先和好友分享:
理水!不得了了!帝君有崽了!
——————
理水叠山真君是为仙鹤,居住于琥牢山,和削月关系要稍微近一点。
他有侍弄花草的习惯,在看见牡鹿踏风而来时,还说了一句:“何事让你如此慌张?是被镇压的魔神醒了吗?”
削月落地后,才惊恐的对好友说道:“刚才帝君来找我了!”
理水修剪花枝的手一顿,问:“当真是镇压的魔神苏醒了?”
“不是这件事!”削月深呼吸一口气,“帝君有子嗣了!”
“咔嚓”一声,花盆里最娇艳的那只花惨遭理水毒手,掉在地上。
理水没时间心疼自己的花,惊疑道:“帝君的子嗣?从何而来?也是魔神?”
削月:“帝君只说和他同出一脉,想来是生于天地。”
理水瞪大了眼睛,想了好一会儿,问:“既然是璃月的公主,我们作为帝君的眷属,是否应该举办一个大型的喜宴?”
削月一愣,他没想到这一层。
“若是要举办喜宴,那得现知会留云一声。还得请马克休斯前来帮忙!对了,还有璃月港的阿萍!”
两人商议一会儿,于是同时出发前往奥藏山寻找留云借风真君。
……
“什么!”留云一脸震惊。
削月:“我和理水正想着要不要举办一场大型的喜宴,以庆祝公主的诞生。”
留云好像没听见这句话,盯着一个地方发了很久的呆。
然后狂喜:
“如果公主和帝君长得很像,是否就能看见幼年版的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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