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定会将幕后的始作俑者揪出!”魏王见晋皇不理他,连忙跪着向前挪几步。
“不用了,此事交给皇城司吧,由盛公公督办。”晋皇沉声道。
“奴家领命。”盛长春躬身应下。
“父皇……”
魏王讶异抬起头,不明白晋皇此举何意,就算不交给他调查,也应该让大理寺的人接手调查,让皇城司和盛公公处理算是怎么回事。
他并非愚笨之人,只是方才有些慌乱,一时没能看清此事蹊跷之处。
冷静下来,他立即想到了某种可能,脸上升起莫名情绪。
父皇,就如此看不上我吗……
姜云州看着自己这位四皇兄脸色,就大致知道,估计他是怀疑此事乃晋皇保誉王的手段了,毕竟他不像自己,并不知晓身边还有个大魔王顾安谪。
一个无伤大雅的行刺,不但能造成极大影响,将声讨誉王的那些舆论压低,说不定还能让晋皇借此敲打一些心思不正之人,一举两得。
而代价,无非是小惩一番魏王和礼部罢了。
让一个大太监督查。
怎么看,都像是晋皇找人演的一场戏。
哎,自己这位四皇兄,怕是要eo一阵了。
姜云州唏嘘不已。
同是至纯金系灵体,年纪比三皇子誉王小两岁,修为却领先两个小境界,已踏入地煞巅峰,朝政上也更为用心,却偏偏得不到晋皇重视,只因她生母是个宫女。
在这个宗族世家掌握话语权的年代,他能有今日成绩,实属不易。
可惜啊……
“好了,就这么办吧。魏王渎职之事,回京再另作惩戒,”
晋皇冷漠地打断魏王言语,随后看向顾安谪,“顾少师救驾有功,回京朕单独拟旨赏赐。”
“谢陛下。”顾安谪躬身致谢,表情平淡,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都下去吧,朕乏了。”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都对这场诡异的刺杀心存疑虑,不过还是没人多嘴,恭敬退下。
走出大帐后,姜云州心中也是泛起了嘀咕。
原本他怀疑是顾安谪安排的可能性大些,毕竟乾国余孽很多计划都是在拥护誉王基础上进行的,想保住誉王也很正常。
不过看着晋皇草草了事的表现,他又有些怀疑是晋皇自导自演。
可是吧,这又是骂昏君,又是狗皇帝的,至于吗?
姜云州的眉心皱出一个帅气的折痕,随后转而消散。
一个能往自己身上滴蜡的老家伙,好像找人骂自己几句也没什么不妥……
晋皇大帐内。
待众人走后,晋皇重重地吐了口气,斜躺在座椅上,满脸疲惫,整个人瞬间像是老了几岁。
“都十年了,居然还能有太子的人出现,可笑啊……”
“你说,当年朕若是未生猜忌之心,由他来继承大位,朕是否也不用如此费神,可好生享几年清福。”
大太监盛长春不动声色地走到案桌前,徐徐倒上一杯热茶递给晋皇:“陛下,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呵。”
晋皇嗤笑一声:“你个老东西,下手倒是挺快,你能看得出她的出处,以为朕看不出来?”
“陛下火眼金睛,老奴罪该万死,不该擅自做主。”
大太监连忙匍匐跪倒在地,贴地不起。
见此,晋皇挥了挥手,眼神飘忽:
“起来吧,知你贴心,是担心此女引起朕的心病,无妨,杀了就杀了,这点修为,估计也是擅自做主,也不知当年是哪家的孩子,哎……”
“谢陛下不罪之恩,那女子尸体……”大太监迟疑道。
“该查还是要好好查,近几年乾国余孽的动静虽是小了不少,不过还是要防止他们串通一气,朕近日总有些心神不宁。”
晋皇揉着发胀的额角,“若是没什么疑点,自己看着办,不用上报了。”
“老奴领命。”
“对了,既是送上门的闹事,搜查的动静就大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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