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她,我还以为她很普呢,没想到这么惊艳。”
“申屠默结婚这么大的事,连婚礼都没办,我估计他一开始就做好了要离婚的准备。”
“联姻都是互相利用而已,这年头,哪有什么真感情。”
“……”
沈思溪来都来了。
也就淡然自若,拿起桌上的小点心都吃。
宾客们来这都是为了走动关系,没人吃这些米其林三星大厨做的食物,真是可惜了。
申屠默又沉默了。
这个女人挺奇怪的,有时候脸皮很厚,有时候又很嘴硬。
只是,他没兴趣探究沈思溪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对沈思溪从上到下都没兴趣。
不想跟她浪费时间,申屠默直接说道:
“听说,你有个朋友是调香大师,我想请他当小容的专属调香师。”
“条件他尽管提。”
“当然,如果你能促成这件事,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在申屠默眼里,一切都可以用利益来衡量,也都可以谈判交易。
就像他和沈思溪的这场婚姻。
沈思溪吃完盘子里所有的酱栗子烧鹅千丝酥,这才擦擦手说:
“好啊,没问题。”
“我的要求就是,明天回门,你陪我一块回沈家。”沈思溪抓住机会。
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沈思溪微微一笑:“作为交换,我会说服我的朋友。”
“……好。”申屠默谈妥就起身。
他离开的背影冷漠果断,头也没回。
这落在所有人眼里,更加坐实了沈思溪和他毫无感情基础的传闻。
两人连坐着说话都冷冰冰的,像在谈公事。
在公开场合装都不装一下。
私底下还不知道会冷淡疏远成什么样子。
豪门这个圈子,最不缺捧高踩低的。
见到沈思溪落单,便有人走过去,闲言碎语刚好落进沈思溪耳朵里。
“好歹是沈家千金,怎么总在吃啊?也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嫁进申屠家。”
这话说到最后,酸溜溜的。
沈思溪有点烦。
她知道按照世界剧情,喜欢申屠默的女人很多,有好有坏。
但这都和她来退休养老没关系。
除非舞到她面前。
沈思溪撩起眼皮,“我吃东西你也管,怎么嫁进来的你也管。管那么宽,是不是粪车从你面前开过去你也得尝尝咸淡呢?那正好,我借你个勺子用。”
“你——”对方气急,打掉沈思溪手里的勺子,气急败坏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怎样?”沈思溪捋捋头发,“别人都说我很好啊,如果你觉得我有问题,那一定是你的问题。”
沈思溪理直气壮地甩锅,把对面气得脸都红了。
憋了半天,只能色厉内荏地说:“你马上给我道歉!”
“道歉?”沈思溪奇怪地回想了一下,“我刚刚有哪句话说得不对?”
对方脸色稍缓,觉得沈思溪是怕了,正要开口。
沈思溪却抢先一步,“如果有哪句话让你不舒服了,你告诉我,我再说一遍。”
“你、你给我等着!”
“没事啊,我打了狂犬疫苗,我不怕,我等着,你要发疯尽管来。”
沈思溪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
对方脸色通红,被气跑了。
到底是富家千金,温室里长大。
哪比得过沈思溪市井里撒过泼、打过滚的战斗力。
沈思溪勾勾唇角,回头去拿新的食物。
一转身,却发现申屠默去而复返,就站在她身后。
他眸色复杂地看着她,再次刷新了对她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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