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澈笑意莫名:“你很紧张?”
“笑话,我常挽月什么男人没见过?区区一个饱受风霜、落魄的王爷……”
“那你闭着眼睛做什么?”
常挽月哑然:睁眼就睁眼,上一世还被丧尸咬过,现在能怕了你?
常挽月一咬牙,倏地睁开了眼睛,直直地对上了司君澈的眼睛。
心跳加速,脸颊发热,浑身的汗水粘住了里衣,总之好难受。
常挽月的呼吸有些急促。
抬眸看见司君澈的手靠近自己,常挽月再次闭上眼睛,感受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过自己的脸颊,捋顺了鬓边的碎发。
常挽月用力推开:“司君澈!你吃错药了?!”
然而,司君澈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又加大了手劲,让她对上了自己的嘴。
常挽月回过神,挣不过,就准备来硬的。
她掏出银针,刺向司君澈的穴位。
又被司君澈扼住了手腕,随即,她抬起脚踹向司君澈的心窝。
这下,连脚腕都被司君澈的腿给压住了。
“别闹!外面有人盯着我们。”
“你说之前那黑影吗?”
司君澈不置可否:“你猜,我为什么不喝伙计送来的水?”
“那水还是被下药了?是那种药?”常挽月反应过来。
“嘘!”
话音落地,就被司君澈按倒在床榻上。
门外,送水的伙计,正躲在暗处偷偷地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由地冷笑。
再清冷又如何?女人在侧,还是把持不住。
伙计又看了一会儿,闪身离开了。
房间里,司君澈松开了常挽月。
常挽月得以解脱,当即跳下床,躲开他八丈远。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
常挽月听他这句话就来气:“就像我本不愿意来到这里一样。”
司君澈沉沉地叹了口气,重新躺下:“睡吧!”
夜深人静,官驿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之中。
数个黑衣盗匪模样的人,摸黑窜进了官驿,找到了看管流放队伍的大通房。
一人上前,以烟管戳破窗户纸,逐渐释放烟雾。
白色雾气慢慢向里蔓延,扩散至每个角落。
大通房里的人,渐渐陷入沉睡,看守的解差,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准备完毕,领头的人将刀子戳进门缝,撬开了锁头。
与此同时,有两个黑衣蒙面人悄悄潜进了司君澈和常挽月休息的房间。
他们慢慢接近床铺,拔出刀疯狂地砍下去。
但没一会儿,二人便觉得不大对劲,掀开被子发现,床上根本没人。
他们想离开,反被冲出来的两个人,狠狠地踹了出去。
二人撞翻了木栏杆,急速下落,遂压碎了桌椅,重重落地。
其中一人被倒立的桌子腿戳中后心口,当场毙命。
另外一个人也伤得不轻,连连吸了几口凉气后,猛地咳出一大口血。
浑身剧痛,头昏脑胀,眼前阵阵发黑,他挣扎着爬起来,但膝盖还没离开地,就紧接着被一只脚牢牢地踩住。
他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压碎了。
一双脚出现在了面前。
他抬头,看清来人,顿时精神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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