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张石头张大了嘴巴,足能塞下一个鸡蛋。
常挽月心底活络盘算:这么多银子,除去分给解差的,也能在青州府的地界买一块地皮了或是盘个铺子了吧?
“既是如此,那便多谢郝太守了。”司君澈毫不客气地拿起了银票。
常挽月看愣了:司君澈这么不客气的吗?
司君澈似乎看穿了常挽月的心事:对待郝逸铭,不需要太客气。
郝逸铭看着司君澈的神色,心里暗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抛去私底下关系不说,先打点好了总没错。
“之前是我们多有误会。”张石头也连忙迎合。
“郝太守大方,日后用得上我们的,尽管开口,我们义不容辞。”
常挽月觉得几个人都说话了,就她自己沉默,不大合适。
郝逸铭笑了笑:“司夫人爽快,与京城坊间传言大不一样,想来,日后在青州府必定能带着这块死木头,把日子过好。”
死木头?好别致的称呼。
常挽月眉头一扬:“郝太守,还真是了解我夫君呢!”
话落,就见司君澈朝自己投来个不善的目光,便悻悻地闭了嘴。
司君澈请示:“我们可以走了吗?”
郝逸铭嗔怪:“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不然呢?你陪我们一起去青州府过日子?”
郝逸铭笑而不语。
一炷香的工夫过后,郝逸铭亲自将一行人送出了太守府:“后会有期。”
司君澈眸色清淡:“后会有期。”
少刻,郝逸铭看着一行人越走越远,眼眸中的笑意渐渐消散。
长史傅成名陪在一侧:“大人,您特意请他们过来,就是为了送银子的?”
瑶城日子清苦,这些银子也是送盗匪窝里搜出来的,一下子全部送出去,傅成名感觉心都在滴血。
郝逸铭神色莫名:“让司君澈过得舒服,总是没错的,再者,司夫人常挽月,看着也不像寻常人。”
一行人于半个时辰后,回到了流放队伍里。
“我们剿匪有功,太守府特意给了赏银。”常挽月抽出几张银票交给孙大头。
孙大头若无其事地收下:“算你们懂事。”
常挽月和司君澈得了赏银,而原西城太守府的曹有胜不出所料地遭了报应。
曹有胜本来还在为太守府和居所莫名丢了东西,又查而无果而烦恼。
甚至昭帝派来的禁卫军到了府门前,他还以为是丢失的财物有了消息。
直到急匆匆迎出来时,看到了一辆囚车,禁卫军也将府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百姓被禁卫军拦在一米开外围观,议论纷纷。
曹有胜见状,心生不祥预感。
禁卫军统领管鹤站了出来,出示了昭帝的信物:“曹太守,卑职等奉圣上口谕,将您押解回京,接受调查,请吧!”
话落,管鹤朝囚车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姿势。
曹有胜目瞪口呆,许久才回过神:“管统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卑职只管执行圣意,至于您所说的误会,还请自行在圣上面前解释。”管鹤走到曹有胜身边,“还请曹太守配合,莫让卑职为难。”
“等一下!”曹有胜被推上囚车之前,有个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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