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护卫听得目瞪口呆,坐在对面的六麓讪讪一笑,“要说易容之术,属下虽然不敢自称是天下第一,但也排得上前十。”
“可这动脑筋的东西,属下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了。”
江岁欢也笑了笑,说道:“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
忽地,她手背上传来微微凉意,低头一看,原来是雨水被风吹了进来,滴落在了手背上。
她擦去手背上的雨水,说道:“已经五天了,也不知道师父有没有收到信。”
从宫里回来的次日,她就写了一封信,派人快马加鞭送往江南的楚晨手中。
信中写道,皇上已经派人寻找他的下落,他需得事事小心,不要被抓回京城。
按照现在这种情形来看,楚晨若是回宫了,楚逸肯定会担心他和自己争夺皇位,从而对他下手。
这宫里头的人,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还是江南好啊,风景秀丽,四季如春,午后坐在河边的茶馆里,手中捧着一杯香气扑鼻的龙井,一边品茶,一边看着清风拂杨柳、红鲤拨涟漪,多么惬意……
想着想着,江岁欢的思绪就渐渐飘远了,望着窗外开始发呆。
几个侍卫在旁边聊天,说起了延虚道长。
之前在南疆的时候,延虚道长跟江岁欢说过,他们会在京城再见面。
回到京城后,白梨把此事告诉了顾锦,顾锦极为重视,不仅加派了许多人暗中守在江岁欢身边,还在城门口又安插了一些人。
如今已过去多日,却并未见延虚道长现身。
六麓压低了声音,“他肯定是害怕,不敢来了。”
“他诡计多端,功夫又高,应该是想等咱们放松警惕了再出现。”白梨猜测道。
八方赞同白梨的说法,“对,他说不定就藏匿在京城外等着呢,咱们切记不可松懈。”
“前几日于叔放外人进来,在宅子里放了那么多加了迷药的香包,着实吓了我一跳,要不是主子发现得早,后果不堪设想。”
元九道:“这也怪不得于叔,老太太送香囊的时候,还偷偷给他闻了解药,害得他没有发觉异样。”
“那老太太伪装得太像了,经常大街小巷地卖草药和香包,所以守在宅子附近的暗卫也没有在意,谁知竟然是千京夷派去的人。”
“是啊,吃一堑长一智。”六麓耸了耸肩,“王爷已经罚了他们,于叔知道后,内疚的好几天吃不下睡不着,日后肯定再也不敢随意放人进去……”
“砰!”
说话间,桌子上赫然出现一根紫色长鞭,鞭尾打在茶壶上,使盖子裂开了长长的一条缝隙。
几个护卫的交谈戛然而止,江岁欢也回过了神。
紫绵双手掐腰,派头十足地问道:“你们几个小护卫,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
六麓很不满,可也不敢表现出现,“没说什么,随便聊聊罢了。”
“哼。”紫绵收起桌上的长鞭,威胁道:“别让我听到你们说我坏话,否则我不客气。”
她又看向江岁欢,抬了抬下巴问道:“你一直看着窗外想什么呢?”
江岁欢懒洋洋地说道:“我在想,你带银子了吗?”
紫绵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呆呆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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