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肖。
“你这丫头!怎么都有话说!”
江容成无奈的叹气,随即看向凌风朔,表情瞬间便客气了许多。
“小女这段时间给朔王添麻烦了,不知她嫁到府上,可还安分?”
江容成十分头疼。
当初他便不赞成这件婚事!
怕他的宝贝女儿在凌风朔这里受了欺负!
可江云萝铁了心要嫁!
母后又下了旨,他也没有办法。
也不知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怎么样……
现在看来,好像还不错?
“岳丈言重了。”
凌风朔也还算得上客气,说着,余光扫了眼江云萝。
安分?
她若是能学会安分两个字怎么写,太阳恐怕要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
之前听说成王妃去世后,成王心疼女儿早早没了娘亲,便不怎么管教江云萝,现在看来,倒也未必。
他还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几斤几两的。
“既如此,那本王便放心了。”
江容成笑了笑,似乎无意和几人多聊,说完,立刻便对江云萝沉声道:“云萝,你过来,为父有几句话和你说。”
江云萝默不作声的和他走远了些。
刚一站定——
“我听说这次的家宴,是你承办的?”
江容成一脸怀疑,说着,还朝着一会儿要去的辉仪殿眺望了几眼。
江云萝看他这模样,突然有些想笑。
记忆中,江云萝时常喜欢赖在他爹身旁撒娇。
“不是我安排的还能有谁?这可是皇伯父专门安排给我的任务!”
江云萝满脸得意,实际神经却绷的紧紧的。
都说知女莫若父,她可不想哪里不小心露馅了,被江容成看出什么!
话音刚落——
“你呀!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你这丫头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吗?皇兄让你上战场,办家宴,你怎的也不推托?我听说你还立了军功?”
江容成说着,飞快回头看了眼凌风朔,将声音压的更低。
“那些功劳,肯定都是蹭了凌风朔的,沾了他的光吧?他不跟你计较,你可别真得意忘形了!跟着他出去打仗,就是瘸子都能立功!爹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下次再有这种事,说什么都不许答应了!”
“……”成王满脸担忧之色,江云萝却在心里无奈的直叹气。
却也知道他是关心,心底蹿起一股陌生的暖意。
脑海中也涌起密密麻麻的回忆。
说起来,这原主也算可怜。
早早就没了母亲。
那时,她年纪还小。
太后却不幸染了时疫,传染性极强,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丧命。
按照规矩,需要最亲近的人来侍疾,以表孝道。
可江容渊身为九五之尊,自然是不能冒这种风险,就算有心,太后也不允。
皇后彼时也是大病初痊。
剩下的便只有成王。
成王主动请缨,和原主的母亲一起照料太后,尽心尽力的伺候了足足一个月。
太后痊愈之后,原主母亲却不幸被传染,却没有太后那样好的运气康复,反而一病不起,与世长辞了。
只留下一个不过八岁的江云萝。
太后于心不忍,又觉得对江云萝有愧,这才把她宠的无法无天。
江容成也花了一段时间才走出来,从此对江云萝更加宠爱。
但毕竟是男人。
不过一年,他便扶正了自己的侧夫人,更是严加教导自己的二女儿江云锦。
这便是古代女人的命运。
若江容成真是她的亲爹,就算对她再好,她恐怕也容不下那侧夫人和妹妹,更无法原谅他。
江云萝猛地从回忆中抽离,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随即便听到江容成还在滔滔不绝,千叮咛万嘱咐道:“一会儿宴会上若有人问你问题,切记想好再回话!莫要张嘴就来!多说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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