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摇了摇头,把灯关了。
然后,憋着笑,俯在谢燕秋耳朵边上:
“有人听房。”
谢燕秋一惊,倒是忘记了村里有人听房的习俗了,心里直后怕,
幸好刚才没有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否则传出去就成了传颂多年的笑话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生怕床有了吱呀声,被人家误会成什么,再瞎传。
估计也是几个年轻一点的婶子嫂子在听房。
一般新婚的夜晚,院子的门都是敞开的,就是方便人家听房。
张桂花当然也留了门。
谢燕秋悄悄和丁飞阳说:
“要不,咱们去和他们说一下,让他们走吧,这么冷的天。”
丁飞阳笑,牙齿在炉光的映照下白白的:
“得了吧,人家就是个乐趣,你要是真想让人家没白受冻,咱就演一出激情的不要让人家白挨冻,如何。”
说着就把身子压了过来,在昏暗的炉光里,还是准确地找到了她的嘴压了下去。
谢燕秋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一只柔软的巴掌横亘在两张嘴的中间。
“你还真愿意表演给人听?”
谢燕秋悄声问。
丁飞阳倒在一边,搂着谢燕秋:
“逗你玩呢。
你放心,咱们在被窝里暖暖的,他们在外面冻着,看谁先忍不住。”
谢燕秋轻轻掐了他一把:
“平时咋没看出你这么没有爱心。”
“这不是爱心的事,这是人家听房的乐趣。”
两个人的耳语,外面什么也听不到,
隔着窗户纸,只看到炉火随着通过窗缝漏进去的风一明一暗。
外面的两个大婶终于憋不住了,笑着对里面说道:
“飞阳,你可真憋得住,让我们在外面冻傻子呢,
我们走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吧。”
另一个大婶说:“是嘞,我们走了。”
然而,脚步声响起,院子大门也响起来了。
丁飞阳听到动静像是走了,马上像打开了身体的开关似的,急不可待地搂了过来。
谢燕秋却警惕性极强,再次把柔若无骨的巴掌横亘在两个嘴唇之间。
“燕秋,你这就过分了,今天是咱们的花烛夜,我等这一晚等了多久。”
谢燕秋急忙捂住了丁飞阳的嘴,摇头示意外面的窗户。
丁飞阳眉头一皱,道:
“不是走了吗,都听到大门响了。”
谢燕秋轻轻用指头点了一下丁飞阳的头:
“就你傻,人家那是哄你呢,
我们家的大门平时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声音,人家故意把门摔出声音,
让你以为人家走了,再杀个回马枪。”
“呵,看来你比我更懂。”
“那当然,我妈专业干这个!”
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想起母亲也是那样,爱听房,
然后,就和新人逗乐子。
这样的女人在农村挺多见的。
丁飞阳也笑了。
看来,好事多磨,今晚这个新婚夜,还得和听房的大婶们搞心理战术。
两个人不动,只是耳语聊天,外面一直没有动静,丁飞阳又想动起来,谢燕秋说:
“忙活了这两天,你还挺大劲头的。”
“这是什么时候啊,怎么可能没有劲!”
两个人以为外面真的没有人,正准备动起来,突然听到外面吃吃的笑:
“飞阳,是不是急坏了,我和你婶子这次是真的走了,你们好好睡吧。”
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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