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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奶奶,姨婆没说的时候你们都没看出来。
姨婆一说,你们个个都看出来我哥哥像姨爷爷,难道不是心理作用吗?
我也见到姨爷爷那么多次,我咋没看出来和哥哥有相像?”
顾爱党舍不得把眼光从丁飞阳的脸上挪开:
“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们肯定不相信,但是我相信。
你爷爷奶奶之所以开始没发现,是因为在他们的心里,这孩子和我们李家是不可能扯上关系的。
但我看得出来。”
谢燕秋本能地想到了亲子鉴定,正想脱口而出,突然意识到这是八十年代。
这个时代,在国外科技发达的国家,已经出现亲子鉴定技术,但还不太成熟,我们国内还达不到这个技术。
丁飞阳听着离奇,虽然这位姨婆口口声声说是他,他却觉得不可能和自己有关系。
人们送养孩子总会留下一些标志性的信物,以便多年后相认。
丁飞阳冷静下来,问顾爱党:
“姨婆,我很理解你想儿子想孙子的心,但你也不能光凭相貌就断定我是你的孙子。
按您的说法,您儿子转送多次,后来你找到的我父亲,能不能确定就是您的儿子呢。
而且您找到他的身份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
范秀芹听到这里,猛地想起:
“大姨,我和飞阳的爸爸结婚时,家里只有一间漏雨的草房,衣食不足,连锅碗都缺口的,穷得不能再穷了。
但他有一个金手镯,一直用布包着藏起来。
我们穷得不像样子,他也不肯把金手镯拿去卖了。
说是母亲留给他的!”
顾爱党激动地站了起来:“什么样的金手镯,我是给我儿子留了个手镯,后来找到他们村里的时候,那干部说我儿子没有任何遗物!”
“他告诉我说,他的养父告诉他,他的生母已经死了,只留下这个手镯。
而这个手镯上,还有他生母的姓氏。
大概是祖上传下来的。
结婚的时候,他说把这手镯送给我,那个时候穷得什么似的,谁敢这么招摇地戴着这个宝贝东西?
一直还是他收藏着。
后来他走了,我想着,他这么宝贝的东西,还是让陪着他去吧!
就把手镯放在他的棺材里!”
顾爱党激动地摇着范秀芹的手:“那手镯上可是有一个顾字?”
范秀芹摇了摇头:
“我怎么知道,我本来就认不到多少字,记得那个字很潦草,我认不出来。”
谢燕秋摇了摇头:
“这就麻烦了,姨婆,就算是真的有这个信物,咱也不能去刨坟出来找信物吧?”
“你能凭忘记画出那手镯上字样大体上的样子吗?”
范秀芹茫然:
“太多年了,如果让我重新见到,肯定认得出来,现在让我画却想不出来样子了。”
顾莲花恍然大悟:
“姐,你忘了,我也有一个同样的手镯,当年咱们姐妹几个每人一个一模一样的手镯。
记得父亲说,兵荒马乱的,怕有万一,每个孩子都打了一个同样刻着顾字的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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