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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天喝了口羊血汤顺下去嘴里的饼渣,毕竟是在人声鼎沸的闲杂场所谈血案,她也把声音压的比较低,传出这张小小的四方桌之后就会与食铺里的烟火气混在一起,分辨不出来了。
“直接缩小到镇国公府就行了。”
楚慧婕刚夹起个门钉肉饼,听到这四个字握着筷子的手骤然一紧使上了劲,筷子都戳进了酥脆的饼皮之中,馅中的汁水顺着缝隙流了出来。
镇国公府确实是在缩小后的嫌疑目标范围之内,但也更是在不方便继续查下去的其中之一。
“天天,你确定吗?”
“不确定,我又没证据,虽然是受害人亲口所说,但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不过这至少证明镇国公府的嫌疑最大,要查就先查,这总没错吧?”
楚慧婕放下了已经破了皮的门钉肉饼,垂着眼眸沉声道:“天天你明知道查不了,所以这是在提醒我知进退,这件案子到此为止了?其实你也不用这样,我早就不是第一天在镇魔司做事了,没这么愣头青。”
想继续在镇魔司里做成事,有些腌臜纵然看不惯,也只能学会了怎样不去看。
眼不见为净。
“一半一半吧,我刚刚不是还说了徐哥这儿有功劳让你拿吗?”
话题兜了个圈,又回到了徐年身上。
“先前有个叫什么谢琼文的家伙,来百槐堂求药,但好像不太懂规矩,求药不成还不甘心,纠缠徐哥被我小小地教训了一下,扬言要去京兆府告状,真是好吓人呢。”
张天天手上还拿着筷子,一双手臂缩到胸口扭了两下,故作夸张地表演了一番害怕的神态。
“不过京兆府没什么动静,明显是没告成啦,但是呢,我觉得他之后还会越来越生气,可能不会善罢甘休,动不了百槐堂,或许会把歪点子打在徐哥身上。”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楚慧婕毕竟是在镇魔司的棕衣,很快发觉了盲点:“等等,你是怎么教训的他,还越来越气?”
“也没什么,就是顺手帮他顺气排毒,算起来也是治疗暗疾了,不过我觉得他那么心胸狭隘,应当不会领情,领悟不到医者的一番苦心。”
楚慧婕不是第一天认识张天天了,微微点了点头:“明白了,你下了泻药。”
埋头吃饼凑个热闹的小狐狸眨了眨眼睛,忽然有点怀疑自己的狐狸脑袋是不是和人类脑袋完全不是一个回路,张天天的顺气排毒怎么到楚慧婕这里就成了泻药呢?
这原来是一码事吗?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楚慧婕问道:“可是这谢琼文要报复徐年,和镇国公府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啊,谢琼文姓谢,天水郡谢家,和镇国公府的那位大夫人是没出三代的一家人,血连着血,现在就住在镇国公府,怎么能没关系?”
已经吃饱了的徐年喝掉最后一口羊血汤擦干净嘴,听到张天天揭晓了谢琼文的身份,他皱了下眉头,诧异于这件事上竟然也有镇国公府的份。
怎么感觉自打来了京城,明明也没有自揭过身世,却还是事事都多少沾了点镇国公府。
避都避不开。
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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