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天摸了摸老父亲的额头,表情就如同见到太阳从西边出来,惊奇而又狐疑:“我说老张你别吓我啊,真发疯了?”
“疯什么疯,你这丫头就不能盼我点好!”
张槐谷瞪着眼说了一句,然后咳嗽了一声转换语气,像是在反思过去:“我是想了想,觉得这小友毕竟是师弟看中的人,算起来我也是他师伯了。”
“长辈对晚辈还是不应太苛刻。”
“再说了,他们母子千里赴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只认识我们,也是该多加照拂。”
听到张槐谷的解释,张天天眼里的狐疑散去了,她放着九珍楼的食盒不管,转身走向屋内。
“去喊他们母子一块来吃顿饭……天天,你这是干嘛去?”
“还吃啥饭啊!我得赶紧去翻下你那些医书,看有什么方子可治心神失常……”
枣红马停在百槐堂的门口,徐年去拿马车上的行李,却没想到有个儒生打扮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小兄弟且慢。”
先前在百槐堂里徐年见过这人,想来同样是上百槐堂寻医问药,只是和自己不一样,这人没得到张天天的允许,没能进后院见到张槐谷,没想到在门口徘徊到现在都未离去。
大概是不甘心吧?
徐年很是感同身受,娘亲的病如顽石一般堵在心口,如今总算是有了松动的希望,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他当然也不愿意就这么空手离去。
将心比心,不妨听一听他想说什么。
“我刚才看小兄弟你们进了后院,张槐谷可是同意为你们治病了?”
徐年点点头:“是啊。”
“先恭祝小兄弟了,有张槐谷出手想必不管缠着你们的是何疾病都能妙手回春。”
“谢谢。”
“呵,实不相瞒在下在这百槐堂碰了壁,看到小兄弟起初也不顺利是拿了封信出来才让守着百槐堂的女子变了态度,不知道这信还有没有?”
不出所料是来找关系了,徐年歉意地摇摇头,解释道:“抱歉,那封信并非是什么推荐信,没有第二封。”
“如果是这样,那你能否为我引荐一下那位写信之人?”
“恐怕不太方便。”
这已经是明确的拒绝了。
李施诊会在河竹村这么偏僻的地方开设医馆,多少有点隐居的因素在里面,徐年自然不会到了这京城之后,碰着个陌生人就透了消息。
但是谢琼文就还不死心。
“不要忙着拒绝,我看小兄弟你的衣着扮相想必手头并不宽裕,要知道京城居大不易,在这京城寻医花费的金银更是如烟柳河上的水。”
“正好在下家境还算殷实,我们何不互相提携呢?”
“这样吧,只要你愿意介绍写信之人给我,无论最后成与不成,在下必有厚礼相赠。”
说完,谢琼文便掏出来一锭银子。
银光锃亮,成色很足。
这一锭,便是十两,在这京城富庶之地,也够一个壮力两三个月的薪水。
“这点银子小兄弟先拿着,吃饱喝足后不妨去烟柳河上放松一下,等洗去初来京城的舟车劳顿,再考虑一下在下的提议,我觉得到时候我们都会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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