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李挽颜,这就是偷懒睡觉的下场,叫你不干活,想让我留饭,我喂猪也不给你留,赶紧把锅碗洗了,喂了猪打扫猪圈,再去后山割苕藤喂猪。”
她现在很饿,不给吃饭,却让干活。
琬琰看看这小胳膊、小腿,照着原主的样子洗了锅碗,将潲水提到猪圈喂猪。又去河里提了一桶水回来,清扫了猪圈,用水冲干净。再寻了背篓、镰刀,准备出厨房时,眼睛扫到灶上放着的火捻子,将火捻子收入怀里,挎着篓子出了门。
待到后山,她从地上拔了几根红薯,寻了一堆干柴生火烤红薯,火堆燃起来,又从河里捉了几条小鱼,将鱼洗净穿在木棍上烤,原主每次不给饭吃时,也这么干,可她不会饿肚子。
火生起来,她这才俯身割苕藤,在割之前,先得掐了嫩叶子,再用草藤绑好,这苕叶、苕尖可当成菜,或煮或炒都行。
李家日子清苦,便是油都少用,一年到头也只年节时才吃肉,平常可没得此物。
吃饱之间,琬琰背了苕藤回家,经过祖父家院子时,只听祖母摇头晃脑的:“真是不会过日子,一打猪草就割苕藤,就那么几块山坡地,哪里经得住这么割,大白日的,不会打猪草么,那苕藤是下雨、繁忙时才割的……”
她的声音不低,旁的陶三娘听到这话,当即出来,手里拽着夏贵,“李挽颜,你这是作死哦,我说的是打猪草,你怎么又割苕藤。苕藤割早了,影响红苕收成,要说多少遍你才听得懂。”
琬琰道:“我昨儿染了风寒,浑身又酸又痛,身上没力气,难受得很,今早因病多睡了一会儿,娘连饭都不给我留,我又病又饿。娘,我看你待二弟、四妹他们都不这样,只要一听说他们不舒服,就让他们睡着,我真是你生的?”
其实陶三娘处处都流露出不同,原主到死前才知道真相,还是陶三娘以胜利者的姿态般炫耀地说出来,她告诉原主,就是为了让原主死得明白。
陶三娘的亲闺女锦衣玉食,却作贱别人的女儿如此受苦。
今儿想了想,现在应是原主八岁时,可整个人最多像五岁,又黑又瘦,一脸菜青色,严重的营养不足。
陶三娘心虚,听她一说,道:“你生病不舒服?”
“娘,我昨晚浑身滚烫,这会子还头昏,你让我回屋歇会儿。”
琬琰将苕藤背到猪圈里,抱了捆好的嫩叶回厨房。
待她放好东西,洗了手便回房睡觉,新鲜的烤红薯一点也不好吃,又水又硬,还不甜,得到了初冬时节,挖出来,再晾过几日的红薯才香甜呢。
这是原主的记忆,也是原主的经验。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琬琰躺在床上,将原主的记忆整理了一遍,李家庄离最近的镇子都有十几里路,便是李大牛活了近二十多岁,才去过县城两回,一次是他要成亲的时候,去县城采买;第二次是本村猎户猎了一头大野猪,请他帮忙抬到县城售卖。
人家得了大野猪,是付工钱的,否则李大牛还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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