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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弋也因为这件事,察觉到了他们两人的婚姻异常。
但他始终什么都没提,只当什么都没发现,对裴宴斯道:“她既然说了要留在这里,裴宴斯今晚还是先回去吧。”
“我们夫妻的事,陆医生还是不要管最好吧。”
裴宴斯淡淡出声,其中的警告和提醒意味不尽明显。
他重新将目光落在沈禾鱼身上,沈禾鱼从里面读出了威胁的意味,浓烈到仿佛层层的阴云,就铺天盖地的席卷在自己头顶,压得她窒息几乎喘不过气。
她最终还是不敢忤逆他,只道:“回去可以,但我说了,家里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在外面她管不着,可家里却不一样了。
裴宴斯看了她两秒,同时也做出了让步,本来出发之前他就有点懊悔今天草率的决定,现在让步也不算什么。
他对她微微颔首。
见状,沈禾鱼转身上楼,拿上自己的东西,跟陆弋告别,随后跟着裴宴斯上了车。
车子停在别墅区外,沈禾鱼走在他后面,一个人拖着行李箱,他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夜晚的霓虹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她静静看着,跟随他上了车。
一上车,沈禾鱼刚刚把安全带扣好,再抬头还没回过神来,就见裴宴斯身子倾斜过来,他温热的掌心攥住她下巴,将她的脸偏向自己,在她来不及说话时,便重重吻住她。
他的吻来得突然而凶猛,不带任何一丝柔情。
沈禾鱼一时都忘记了换气,被他凶狠的吻给吓唬到,等她几乎都被亲吻得缺氧时,他才终于将她给放开。
放开时,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沈禾鱼吃痛的皱眉,他满意地往后退开,见她菲薄的唇瓣上冒出血珠,阴冷一笑,森然开口道:“惩罚。”
说完发动汽车离开。
沈禾鱼皱眉,愈发在心中认定他就是个神经,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这几年来一直都是如此。
她不想再搭理他什么,一路上没跟他说话,车厢内的气压低得能结出冰来。终于在不久后抵达公寓,沈禾鱼先下车,准备去拿箱子时,裴宴斯已经先她一步,轻而易举将密码箱拿起来,往公寓楼里面走。
门打开,沈禾鱼走在他后面,见他忽然将行李箱一扔,几乎是用百里冲刺的速度奔了进去。
她一愣,不明所以跟着走进去,这才看见白笙儿跌倒在地上,地面是一滩鲜红的血。
裴宴斯将她搂在怀里,两道剑眉紧皱,眼里尽是无数担忧,“怎么回事?”
白笙儿一听见他的声音,眼泪便想决堤的河水掉个不停,她腾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说话软糯而可怜:“我看你出去了,担心你回来时会饿,就想要给你做点夜宵,呜呜,可是我……不小心割到了手……”
裴宴斯眉头皱的更深。
他沉默看了她两秒,见她手腕上的伤痕,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随即快速拿出医药箱来,给她认真且小心翼翼的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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