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弋要值夜班有个手术,很晚都没有回来。
沈禾鱼把客卧的门锁好,才睡。
与此同时,裴宴斯正在睡梦中,他没有意识的翻了个身,肌肉习惯的伸出手往旁边去,却没有和往常一样抱住什么,触手感觉全是冰凉凉的,他骤然清醒过来。
入目是一片黑暗,有那几秒的没有回神,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才想起来那女人已经离开。
他心底莫名有些烦躁,将床头灯打开,靠在床头点了根烟,烦躁的舒缓。
烟才吸不过两口,忽然主卧的门被人推开。
他侧目看去,见白笙儿抱着枕头,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裙,光裸的肩膀露出来,裙子下面两条嫩白小腿,她身材纤细,但有肉的地方一点儿都不少,和沈禾鱼那种全然纤细的美感不同。
一个是骨感美,一个是肉感美。
他目光看至她脖颈,便没再往下,清清冷冷收了视线,将手中的香烟摁灭,开口时依旧是温柔的语气:“怎么不睡?”
白笙儿红着眼,小步挪到他的床边,垂着头软声道:“我作噩梦了,害怕……能不能跟你……”
“不能。”
裴宴斯打断她的话,声音凉下去半截,“网上有很多哄睡故事,你搜一些来听。出去吧。”
白笙儿心中失望,暗自咬牙,她特地穿了一身特别有感觉的睡裙,几乎透明的质地,将她完好的身材若隐若现的展露。
可他并没有半点儿心猿意马的意思,甚至目光都不曾在她身上多留。
她能感觉得到,不管他对自己有多好,但他始终不肯碰她,并且跟她之间仿佛隔着天堑鸿沟,一种表面亲近,但其实他从未对她敞开心扉的感觉。
正想着,耳畔又响起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说出去吧。”
白笙儿听出其中的冷意,不敢再多留,只好抱着枕头转身出去。
她走后,房间里又安静下来,裴宴斯的思绪又回到了沈禾鱼身上去。
本以为她会回祖宅,奶奶肯定要来电话质问,但是没有。
这么说,她并没有回祖宅。
裴宴斯意识到这点,还是拿过手机,熟稔的拨通她的电话,就是一串数字,没有存档和备注,但他很清楚这是她的号码。
沈禾鱼没有他的折腾,睡得正香,就被手机铃声吵醒,她实在是太困了,看也不看直接挂掉。
挂掉后不过两秒,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沈禾鱼在心里暗骂一声天杀的,同样不看直接挂掉。
但对方锲而不舍的,跟神经病一样,她忍不了了,拿起来看是裴宴斯,心里的火气更甚,自己都搬出来了还想怎么,难不成还要打电话让她听听他跟别人是怎么欢好的?!
她继续挂。
那头裴宴斯被她连续挂了四五个,面色已经阴沉如铁,他较起劲来,这么晚挂电话,也没回祖宅,为什么不接?是身边有人?不方便?
这么想着,他毫不迟疑继续打,她挂,他就打。
终于在数不清第几个的时候,打不通了。
被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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