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事实,然后无论自己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又借用这件事不断的惩罚自己。
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的吗。
来的路上她还很纠结,可当面对裴宴斯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无比平静,除了麻木的痛外,什么也没有。
裴宴斯见她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心中那一股火气冒得更甚,“所以,你就是跟孟茹都对她有敌意,故意做这一出陷害她是吗?沈禾鱼,你果然很恶毒,在恶毒这一块,从来没有让我对你失望过。”
沈禾鱼笑了笑,“裴总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你真的是不怕我开除你是吗?”裴宴斯握住钢笔的力度都增大了几分,连手指头都泛起了白。
沈禾鱼仍然是清清冷冷说:“您是老板,有开除我的权利,我从来没有不怕过。”
可语气却的确是不怕的。
裴宴斯如同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心火无处发泄,俊美的脸上只有沉沉的怒意,目光森冷灼灼盯着她。
两人僵持许久,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一时间有几分沉默,却又同时紧张得好似能够撕裂出鲜血来。
沈禾鱼在原地站了半晌,见他一直没有说话的意思,说:“裴总要是没什么事我,我先走了。”
“给你三天时间。”
裴宴斯这时说,“三天,将网络上对于白笙儿的人肉消息,黑帖消息,网暴骂声全部平息。这一笔公关费,你自掏腰包。”
沈禾鱼沉默了几秒,没说话。
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
对上她那双清冷平静的眸子,裴宴斯怒火更甚,在自己发作之前冷冷道:“滚出去。”
沈禾鱼微微垂头,转身拉开门准备出去,可临到头了,还是想到了白笙儿身上的那件衬衫。
她有些鄙视自己,可还是忍不住问:“她身上那件衣服怎么回事?”
“什么?”
裴宴斯反问,听她语气终于不再那么平静清冷,怒火竟散了几分,紧跟着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那股火又上来了,“我是不是说过,不该管的不要管。”
沈禾鱼背对着他,面对着门。
她听见这话,嘴角扯出一抹笑,却是苦涩,没人能看见。
她声音骤冷,又带了几分失望,很沉很沉,像是一颗石子丢入水中,一点点坠落到了最深处,然后再也找不到踪迹。
“你永远不知道那件衣服对我来说代表什么。”
沈禾鱼拉开门出去,留给裴宴斯一个决然的背影。
裴宴斯盯着门被关上,两道剑眉紧蹙。
什么意思?
那件衬衫有什么问题,不过就是她从公司人才里面要求设计出来的,连设计师都是从公司找的,半点儿诚意都没有还要送给他。
他不喜欢有什么问题。
沈禾鱼走到外面。
在心里叹息,那件衬衫上的小鱼是她呀。
位置在领口,她想的是不做蚊子血,也不做白米粒,就想做独一无二的。
但现在完全没了那种心思,她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
只想着,最好裴宴斯有一天别落在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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