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疼,可心里更疼,她也懒得解释了,反正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她。
她缓缓说:“裴总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裴宴斯心头冒火,她这样四平八稳的态度,真的很让人抓心挠肺,仿佛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本来想狠狠将棉花杂碎,可却发现棉花是碎不了的。
不过是无用功。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面惊叹沈禾鱼的冷静,一面又猜忌裴宴斯跟白笙儿的关系。
白笙儿见状,更是往裴宴斯怀里缩,颤抖着小心翼翼的落泪,看起来娇弱可怜极了,“裴总,我身上疼……”
裴宴斯压住心里的火气,摸了摸她的脸,柔声说:“乖,我带你去医院。”
他将白笙儿打横抱起来,用公主抱的姿势,绕开人群往外走。
助理见状,忙走上前来,道:“裴总,可是这个紧急会议……”
“滚。”
裴宴斯冷冷一个字,那助理脚步立马顿住,没敢再上前说什么。
沈禾鱼看着他离开的高大背影,因公主抱的姿势,还能看见白笙儿的小腿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白笙儿偏头,将上半张脸从裴宴斯的肩膀处露出来,看向沈禾鱼这边,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狡黠。
只在裴宴斯看向她的一秒之内,又换上了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那个眼神,却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刺入了沈禾鱼心中。
而那把刀子是裴宴斯亲自递给她的。
沈禾鱼闭了闭眼,后背还疼着,也打算去医院处理一下。
她回到部门,在门口看见这一幕的同事们纷纷跟上她,有几个人为她打抱不平。
“沈总监,你就这么算了啊?我们可都看见了,是她自己撞上来,然后又跌倒的。”
“对啊,沈总监后背应该也被烫到了,不然我们陪你去医院?”
“白笙儿这个实习生看起来年纪小,青春的很,怎么心跟千万年的老妖婆一样恶毒!还手段百出!这么弱智的手段,裴总难道看不出来吗?”
“……”
沈禾鱼从始至终冷冷清清的态度,她道:“不要私底下议论裴总……更不要议论她心尖尖上的人。”
否则会和自己一样,死的很难看。
那几个同事就不说话了。
有个刚来的同为实习生,还是年轻气盛,不满这样的不公,说:“可就是她的错啊,难道不会调监控吗?沈总监可以去解释的!”
沈禾鱼微微笑了笑,收起东西打算去医院。
离开时她说:“没有必要。很多事情不是解释就有用的,真相更没用,全部取决于别人信不信。如果不信,就算白的说成黑的,他也不会信。”
她这话说得深奥,部门办公室里陷入了死寂。
沈禾鱼收好东西离开,压下了心底里密密麻麻的疼。
她知道解释没有用,对裴宴斯更没有用,那件事自己解释了多少年,他从来没有相信过。
从头到尾,他不会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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