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更是不虞。
他气压很低,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她还是柔声提醒了裴宴斯。
“今天的项目竞争很大,你要是走了,两位老总会认为我们集团的诚意不够的。”
顿了顿,沈禾鱼看着裴宴斯蹙起的眉头,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你可以先让司机去接她,等这边谈完了,你也差不多可以去找她。”
裴宴斯蹙眉思考下,这才点了点头,沈禾鱼吩咐好司机,自嘲的笑了笑,随后转身继续与几位老总碰杯喝酒。
酒滚过喉咙,不再可口,又涩又辣。
项目细节谈完,裴宴斯便又丢下沈禾鱼陪着喝尽兴,他先一步的离开,风尘仆仆的朝着休息室走去。
沈禾鱼红唇扬起,笑得破碎薄凉。
“祝我们合作愉快。”
她一饮而尽,直到喝得胃撑不住了,这才堪堪起身退场。
沈禾鱼推开休息室的门。
里面只有白笙儿一人。
她蜷缩在椅子上,皙白如玉藕的小腿露出,不难看出小腿上又一道伤口,已经被人涂了碘酒。
她漂亮的杏眼眼角还泛着红,显然是因为这些伤哭过。
白笙儿小心翼翼的看着沈禾鱼,温声细气的喊了一声:“沈总监…”
沈禾鱼一身火红,面容绝美,微挑的长眉之下,一双凤眸疏离又淡漠。
她与白笙儿是截然相反的。
和那个人也是。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声音清冷:“裴总呢?”
白笙儿睁着水汪汪的杏眼,怯生生又有些不安,似乎踌躇许久才小声的回答:“我肚子不舒服,所以裴总帮我去买红枣牛奶了。”
沈禾鱼神色一怔,有些恍惚。
原来裴宴斯也不是冷心冷情的人。
居然会知道在女孩子生理期的时候,给别人买热饮来喝。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半夜里她忽然来了月经,她疼得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他只是平静的起来,扔给了他一盒止痛药,随后便穿上衣服扬长而去了。
或许是对比太强烈,沈禾鱼不自觉的周身气压低了几分。
白笙儿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脖子,鼻音微重,似乎看到救星了,唤了一声:“裴总,你回来了。”
沈禾鱼掩去眼底的情绪,裴宴斯直接擦肩而过去,无视她的存在,先行将红枣牛奶递给了白笙儿。
“小心烫。”
今天裴宴斯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矜贵又冷冽。
可此刻他却屈膝半蹲,让自己和椅子上的白笙儿保持平等。
手上拿着与他清冷气质截然相反的红枣奶,甚至小心翼翼的递到了白笙儿嘴边。
等盯着白笙儿喝完了小半瓶奶,裴宴斯这才将目光移向沈禾鱼。
“都谈好了?”
沈禾鱼点了点头。
裴宴斯声音清冷,没有任何情绪道:“那你再送白笙儿回去吧。”
沈禾鱼轻笑,摊了摊手:“你不介意我这一身酒气的话。”
他眉头微蹙:“司机会开,你只是陪着她,她腿脚不方便,扶着她陪她上楼。”
白笙儿受宠若惊,想要拒绝,却听到沈禾鱼含笑的声音。
“好。”
半分轻巧,半分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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