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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怎么不见你琢磨你那首曲子了?”
张梅桂说到一半,刘鹤老师就抬起那双亮的出奇的眼,紧张的抬起手来打断!
那急迫的样子,给张梅桂吓了一跳。
慌张的愣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阳台再次安静了下来,很快张老师就听到,一道自楼下传来的悠扬歌声。
美声的唱法,恢宏而广大,仔细听还能听出点空旷与寂寥。
再看看自家老伴一脸陶醉痴迷的表情,心里了然,放松下来。
上前把手上端着的橙子放到茶几上。
之后坐在他旁边,静静的听着楼下传来的歌声。
哪怕张梅桂年轻时学的是舞蹈,都能听出楼下歌唱者的功底深厚,随着歌声的倾泻广阔而寂寥的场景,一幕幕屹立在眼前。
等一曲结束,张梅桂听的都有点恍惚了。
等了很久,唱歌的人似乎没有再继续唱的打算了,刘鹤老师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呼!”面上的兴奋难以掩饰。
“唱的真不错呀。”小老头喜滋滋的喝了一口茶。
放下茶杯的时候,看了一眼还处在呆愣时期的老妻,放声笑道。
“这首曲子好听吧!”
张梅桂这才回过神来,接着又听到。
“知道他唱的曲子是谁编的吗?”年过半百的老头,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自信昂扬的说。
张梅桂嘴角抽了一抽,原本经过岁月洗礼却依旧饱含韵味的面容上,很不合适宜的翻了个白眼。
“我又不是瞎子。”
“你那嘚瑟的表情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好吧?”
刘鹤顿时朗声大笑:“哈哈哈哈。”
“怎么样?曲子是不是写的极好?”
如闻仙乐耳暂明,自己创作的曲子能被人诠释唱的这么好,小老头乐呵的连喝了好几杯茶。
那感觉就跟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高山流水,找到知音了没什么区别。
那老顽童的模样,丝毫没有在总政时的严肃。
张梅桂不置可否。
“不过你之前的那首不是还没发出去?”
“楼下这个怎么就先唱起来了?”她疑惑道。
刘鹤闻言咂巴了一下嘴:“啧,这不是之前定的人选有事跑了,给我气的嘴上起了好几天燎泡。”
“现在台里准备重新选人。”
“嘿!还好,来了个更好的!”
“不然一堆上不了台面的,真得给我气死。”
张老师闻言想起了前两天这老头整天阴沉着个脸的样子,了然。
“那也挺巧的,就住咱楼下。”
刘鹤点点头:“之前楼下好像一直没人来着,缘分啊!”
他背靠在摇椅上合着眼,手搁在扶手上,手指轻敲着天青海阔的旋律。
一改往常的暴躁,一脸满足。
张梅桂看着心里发笑,不再多言,转身回了屋里。
于是,在江逸不知道的情况下。
他每回在阳台上练嗓子,练曲子。
都会有人搬个小板凳或者拖个摇椅,在楼上一摇一晃的听着,一次不漏,好不惬意。
周四转眼就到了。
一大早江逸就收拾妥当,早早的起来,打车前往央台大楼。
看着独属于央台的恢宏建筑,江逸心里一阵激荡。
经过这么多时间的反复锤炼,天青海阔这首曲子早已刻进他的脑海中,越临近选拔,他越沉稳完全就不带慌的。
他阔步走进大厅,却没想到在电梯口碰见一个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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