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以桃跟在季福身后,迫不及待走了进来。
结果,前脚刚一迈进院子,她就惊呆了。
院子正中摆着一张长长的餐桌,好几个穿着厨师服的师傅来来往往,餐桌上各色菜肴正冒着腾腾热气,满园子饭香缭绕,种类五花八门,龙虾,大响螺、帝王蟹、东星斑……所有以桃叫不出名字的食物,乍一看,好像把整个五星酒店的厨房搬了过来。
见她傻了,季福嘿嘿地解释,“这是四爷自己的小厨房,海鲜都是上午现捞的,一个小时前走私人冷链空运来的,对了,四爷有自己的游轮,专门用来捞海鲜的。”
以桃:“……”
正傻眼着,季宗良掀开帘子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依旧拎着只鸟笼子,刚刚他在调'教这只新来的笨鸟。
“来的挺巧。”
厨师正将一盘“平平无奇”的小蟹端上餐桌,摆好盘后,他站在餐桌旁向以桃介绍:“这盘蟹共有12种口味,分明用了蒸、焗、煮、烧、煎等十余种烹饪方式,我比较推荐这道葱姜焖豆腐蟹,口感沙沙脆脆,还有这道紫苏法式焗螃蟹,口感偏清爽,相信小姐应该会喜欢。”
季宗良嗯了声,挥手让厨师下去。
“过来吃吧。”
以桃一动不动。
季宗良看她一眼,“不是爱吃蟹?”
以桃这才反应过来。
“四叔……是在给我开小灶么?”
简直难以相信。
这种事儿季宗良当然不会承认。
他背着手走下来,语气颇有几分不屑,“我是让你知道,昨天那桌子破菜能有什么好吃的,以后有点出息。”
“哦……”
以桃咽了咽口水,坐下。
这一桌子除了蟹还有虾,手臂长的波龙,糖醋黑虎虾,小龙虾,还有各种鱼,有个小师傅站在一旁给她介绍,“这是鳕鱼胶,这是生焖海铺石头鱼,这是深海螺头汤……”
讲一道,以桃尝一口。
尝一口,就悄咪咪地看四爷一眼。
季宗良站在树下逗鸟,这鸟是付泰前个送来的,忒笨了,比他那只红额金刚差远了,可惜被老头子要了去,忒烦。
鸟笨,有个小东西比鸟还笨。
“想说什么就说。”
以桃把嘴里这口蟹肉咽了下去。
她眨眨眼,问道,“四叔,您不吃吗?”
“我吃饭喜欢清净。”
以桃看了看满园子的人,乖乖低下头,“哦。”
可一眨眼,四叔的身影又来到了她面前。
季宗良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倒了杯茶,也不干什么,只看着她。
以桃赶紧把刚刚剥好壳的龙虾腿递了过去,“您吃您吃。”
季宗良看都没看,“放那儿吧。”
以桃放在碟子里。
想了想,又低头认真剥了几只,剥得指尖都红了。
全都放进了四叔的碟子里,“您吃您吃。”
“说吧。”季宗良终于笑了声。
就知道她有话想问。
以桃笑着摘下手套,不好意思地说,“四叔……您是怎么知道舅爷欺负我的?”
季宗良看了她一会儿,慢慢俯身上前,离她很近很近。
小孩儿紧张得绷着一张吃得红扑扑的小脸,连睫毛都在颤。
四叔的脸突然凑了过来,以桃猝不及防,深深吸了一口气。
呆住。
可下一秒,季宗良却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
“哎呦。”以桃疼的直皱眉。
季宗良嗤笑一声,说道:“你这张脸,谁欺负你都在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以桃双手搓着小脸,疼得眼泪汪汪。
……等等,她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吃饭就吃饭,别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季宗良说完便起身走了。
“哦。”
以桃听了四叔的话,摒弃一切不愉快,吹着午后的风,听着鸟叫,十分惬意地大快朵颐了一顿。
讲真的,昨天那餐氛围太过拘束,今天才算是真正的享受。
吃了饭,她想帮忙收拾餐桌。
岂料师傅们个个诚惶诚恐,坚决不让她碰一个盘子。
既然干不了活,自然不好留在一旁碍眼,以桃洗洗手,只好溜达着去找四叔。
这会儿季宗良正一个人坐在花架下下棋。
没错,是一个人,季福哥不在,四叔自己和自己下。
左手黑子,右手白子。
这盘棋,其实已经博弈很久了。
以桃上次来就见着了,她还有一个破解的法子,不过她不好说。
季宗良倒也并不专心,察觉到小孩儿在他身边杵了很久了,他淡声开口,“着急走吗。”
以桃摇了摇头。
“坐下,陪四叔下盘棋。”
以桃立刻坐在了对面。
其实以桃挺厉害的,小时候村子里有个老道仙,一生只痴迷两件事,修仙成道和下棋,据说这位老道仙痴迷下棋到了一定境界,能从对弈人的棋局看到其人的一生,后来这个故事越传越疯,老道仙大有从神变神经病的趋势。
以桃无意间和他下过一次,那时以桃才十几岁吧,对围棋还一知半解的,岂料老道仙跟捡到宝似的,直说这丫头有天赋,要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她。
以桃本来就是和他玩玩,没想过真搭理他的,后来老道仙以棋算卦,非说以桃将来乃是大富大贵之命,且一生都有贵人相助,嘿,这话以桃爱听啊,爱听那就多听点,就这么着,以桃陪老头下棋,一下就下了七八年。
所以呢,不夸张地说,四叔还真不一定是她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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