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个法宝还得下本钱?
本钱的意思,是要付出代价么?
所有的法宝都有代价么?
那铜莲花的代价是什么?
李伴峰想多交流几句,可唱机不再答话,她累了。
这事也没不算关键,画了个妆而已。
关键自己有了一层宅修,不仅实力大增,而且短期内,不用担心旅修压制宅修的问题了。
李伴峰心情大好,不再打扰娘子歇息,他还要去探望一下秦小胖。
出了随身居,李伴峰先去河边,在一群洗衣女子的注视下,洗掉了一脸浓妆。
女子们议论纷纷:
“这人是男是女,怎么这副打扮?”
“该不会是蜂窝胡同的兔子吧?”
“看他桃子那么翘,肯定是蜂窝胡同出来的!”
蜂窝胡同,有男姬之馆。
兔子的意思,是男姬。
李伴峰懒得跟这些肤浅的人多做解释,他一路疾行走向余家布行,隔着半条街,还没走到地方,他被一辆马车拦住了。
车夫问道:“先生,您叫车?”
李伴峰一怔:“没叫车。”
车夫不管李伴峰如何作答,自顾自说道:“您说这地方,车费得二十。”
李伴峰听不明白了。
我不坐车,你跟我说什么车费?
车夫没考虑李伴峰的想法,一挑车厢门帘:“您里边请。”
李伴峰抬头一看,车里有人。
那人穿着黑西装,带着平顶黑礼帽,帽檐压得极低,虽说看不见长相,但李伴峰知道这是个有良心的人。
尽管极力遮掩,但良心还是有些膨胀,逃不过李伴峰的火眼金睛。
这是个女子。
女子抬起头,李伴峰立刻认了出来,正是布行老板余男。
难怪都管她叫男婆子,她穿男装的时候,没点眼力的人,还真分辨不出来。
李伴峰上了车,车夫落下门帘,即刻赶路。
“余老板,你这是要去哪?”
余男点了一支烟:“和七爷一块去探望秦老板。”
李伴峰很认真的问道:“你穿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想要跑路?”
余男被烟呛了一口,咳嗽了好几声:“江湖规矩,讲究有来有往,昨天我们对容进安动手,现在轮到耿家药行对我们出手了。”
李伴峰问道:“他认定是你做的?有证据么?”
余男摇头道:“不用证据,我和容进安有仇,耿家非常清楚,就算不是我做的,在他看来也是我做的,这就是江湖,
我们对容进安下的是暗手,耿家药行肯定也要对我们下暗手,暗箭太难防,我得去老家百香村躲几天。”
“躲到什么时候?”
“躲到耿家药行愿意把事情放在明面上,和我好好商量。”
李伴峰很是惊讶:“这事还有得商量?”
余男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都在里沟做生意,耿家也不能和我把梁子结死,
暗箭对暗箭,明枪对明枪,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彼此有来有往,这就是江湖规矩。”
说起江湖规矩,余男总有一种自带的优越感。
可李伴峰至今为止,也不懂她所说的江湖到底是什么。
“既然这事能商量,你为什么不早点和耿家商量?”
余男叹口气道:“耿家旗子硬(势力大),我请他啃个牙淋(喝茶),把事说开,可他不给我面子,那我也只能下暗手了。”
李伴峰很好奇耿家药行到底有多大势力:“整个药王沟,都是耿家说了算?”
余男很是不屑:“耿家差得远,在药王沟,原本是何家的旗子最硬,这两年何家衰落,陆家起势,药王沟大部分生意都被陆家占了去,
我听说何家的大公子,要和陆家的千金成亲,到头来,药王沟还是他们一家的。”
何家和陆家成亲?
说的该不是何家庆和陆小兰吧?
何家庆在床上躺着。
陆小兰在宅子里关着。
就两个人当前的状况而言,成亲可能有点困难。
“在药王沟,除了何家和陆家,接下来就是耿家么?”
余男吐了口烟:“两大家族之外,还有韩家、白家、黄家、鲁家、刘家,都是药王沟的大旗,
耿家跟他们比,只能算晚辈,只是去年他们结交了江相帮,这才猖狂起来。”
“江相帮又是哪个家族的?”
余男闻言笑道:“你所说的家族,是白道上的旗子,江相帮是黑道上的旗子,黑道就是江湖。”
李伴峰尽量试着理清思路:“也就是说,在黑道上,江相帮的势力最大。”
余男看了李伴峰一眼:“七爷,你原来是做哪一行的?看你出手够狠,可道上的规矩,你是一概不懂。”
李伴峰道:“原本我是做正经生意的,现在我也挺正经。”
为了能让李伴峰听明白,余男做了个非常生动的比喻:“三英盟、青云会,百花门,这是真正的大帮派,
这些帮派是顶天立地的人,江相帮最多算条狗,狗急了,也能咬人,人生气了,一脚就能把狗踩死。”
李伴峰听不明白了:“既然就是一条狗,为什么你还怕他们?”
这个问题,余男无法回答。
按照正常逻辑,余男该说自己连狗都不如。
这个李七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他是不明事理,还是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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