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
宣武帝一肚子的火气,那紧咬的牙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整张脸被气得通红,却忍着没有一脚把喜鹊踢出去。
他知道珍嫔有多喜欢这个婢女,不想这个时候让两人的关系更火上浇油。
“哼!”
就听一声闷哼,宣武帝的身影已经出了合熙宫,宫人们在外头都听到了珍嫔娘娘痛骂皇上的声音,此刻看到皇上板着一张脸从里头怒气冲冲地出来,全都跪在了地上。
都不等皇帝放狠话警告一下那个像她主人一样大胆的宫女,合熙宫的大门“梆”地一声就合上了。
王得全才从良妃宫里拿了去痕胶来,紧赶慢赶的,刚好看到皇上被赶出合熙宫的这一幕。
伺候的宫人们用惊恐地眼神提醒他,皇上这会儿怕是脾气不太好,可千万别招惹。
王得全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放轻脚步走过去,将去痕胶双手呈上:“皇上,这去痕胶……”
宣武帝回过头想敲门,但想着姜昕玥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给他脸色看,又将手缩了回去,看着那瓶去痕胶,怎么看都看不顺眼。
他抓住冰冷的瓶身,做出扔抛的姿势。
“哎皇……”
王得全吓得叫了半句,还有半句硬生生吞了回去。
可不能啊!
这去痕胶还是良妃娘娘以为皇上受伤才肯拿出来的,要是就这么糟蹋了,多可惜啊!
捏着瓶子的手指已经发白,宣武帝神色不明地看了合熙宫一眼,剧烈起伏的胸膛逐渐平静下来,那双赤红的眼睛闭紧又睁开。
最后,合熙宫门口的台阶上,只剩一个小小的圆肚大口的青色瓷瓶,皇上的仪仗已经远去。
“走了吗走了吗?”
喜鹊双腿发软的靠在门后,江川和小轩子扶着她向外偷看:“好像走了。”
“走了好走了好……”
喜鹊拍着胸脯将门打开一条缝,飞快的把那瓶去痕胶拿了进来,又让小轩子和江川赶紧把门关上,这才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皇上的眼神太吓人了,我全程都没敢抬头去看,皇上是不是恨不得一脚踹死我啊?”
喜鹊可是她家娘娘敢递刀,她就敢磨刀霍霍向皇帝的人。
“喜鹊你刚才可真英勇,我都佩服你。”
“是啊!我们都没反应过来,你已经走过去请皇上走了。”
她那哪是请皇上走,分明是让皇上滚。
还有她关门时的利索劲,就差没把“快滚”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江川扪心自问,他没这个胆子。
喜鹊尴尬地笑了一声:“过奖了过奖了……”
天地良心,她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怕皇上把气撒在她身上,万一一个神龙摆尾把她踹飞出去,她可不想像桂嬷嬷一样吐血,所以赶紧把门关上了。
这样总踢不到她了吧!
寝宫内,李嬷嬷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姜昕玥:“娘娘别怪老奴多嘴,这满宫上下,皇上对您是最好的,他是天子,是这天下之主,您要求他只与您一人相好,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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