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样。一会儿说她瞪自己,是不是对她不满?
一直念得桂嬷嬷把腰弯下去,眼睛不看她才善罢甘休。
慈宁宫跟过来的宫女太监们,没有一个敢直视姜昕玥的。
没办法,她那张嘴实在厉害得过份,不按她的心意来,她就阴阳怪气的随便给你安个大不敬、以下犯上、没个奴才样,不安分想上位的罪名,他们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珍嫔就要让人掌他们的嘴。
从前哪个妃子被太后娘娘召见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得罪了皇上的生母,对着他们这些奴才都谄媚讨好?
珍嫔……她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慈宁宫无人敢再抬头,姜昕玥朝着小轩子使了个眼色,小轩子点点头,走一步,退三步的离开了队伍。
她家主子又要演一场好戏了,得赶紧请皇上过来充当观众,不然主子的一番真情演绎,就没人欣赏了。
慈宁宫里,荣嫔站在淑妃的座位旁,一脸担忧的看着跪在座下的珍嫔,轻轻拉了拉淑妃的袖子。
淑妃转了个身躲过,装作不知。
吴太后端起桌上的热茶,动作缓慢的吹了吹,再小抿一口,对淑妃笑得慈祥:“这是今年金国进贡给我大燕的上好天山雪茶,统共也就几斤,淑妃若是喜欢,哀家一会儿让桂嬷嬷给你送去景仁宫。”
还不等淑妃回话,她又拍了拍额头:“瞧哀家都忘了,淑妃怀有身孕,这茶还是少饮为妙,不如你替哀家送去承乾宫,也算全了哀家对皇帝的一片母子情深。”
放什么狗屁?
姜昕玥真想翻白眼,这吴太后是以为她不知道皇帝和她的关系吧?
不然不会在这里演母慈子孝的一幕,意在暗示她,她是宣武帝的生母,他让宣武帝做什么,宣武帝就会做什么,让她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去皇帝面前告状。
看来今天她们铁了心要教训自己啊!
姜昕玥跪在地上已经有一会儿了,吴太后和淑妃自顾自的聊天,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姜昕玥也不急,掐指一算,现在宣武帝应该已经走到了慈宁宫大殿外的门口,才突然自行起身,嘴角挂上一抹嘲讽的笑:“太后娘娘若是召臣妾来只是为了罚跪,那不如让臣妾跪到殿外去,更能以儆效尤。”
“哗啦!”
“放肆!”
正等着姜昕玥发脾气的吴太后好似抓住了她的把柄似的,一杯热茶砸了过来,碎在她的脚边。
姜昕玥大叫一声,双手捂脸,用尖利的护甲划破自己的脸颊。
在淑妃和荣嫔错愕的目光中,扯开自己的衣服,弄乱自己的头发,又扇了自己一耳光,眼睛里迅速堆积起泪水,半躺在碎裂的茶杯和水渍里,凄凄惨惨道:“太后娘娘,您不爱皇上,臣妾爱。您不疼皇上,臣妾来疼。臣妾只是希望您作为一个母亲,能多为自己的孩子着想有什么错?皇上他不是神,他是个活生生的人啊!您怎么可以这样伤他害他?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帝,您就觉得他不会心痛吗?”
宣武帝听到尖叫声就大步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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