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宋家在朝堂上越来越不给皇上面子,好几次惹得皇上来翊坤宫大发雷霆,抒发对裴宋两家的不满。
恐怕皇帝对丽贵妃再多的喜欢,也早就被她的家人消磨干净了。
直到最近她又发现,皇帝看珍昭仪的眼神,与从前看淑妃和丽贵妃都是差不多的。
她就明白,珍昭仪已经入了皇帝的心了。
只是帝王多情又薄情,感情来得快,去得更快,不知珍昭仪又能在皇帝心里多久?
若是如昨日的淑妃和丽贵妃等人,也不值得她花多少心思。
这些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要她不犯下大错,没人可以撼动她的地位。
正想着,外头跑进来一个太监:“皇后娘娘,不好了!珍昭仪被人推进了湖中,太医说许是被湖底的水草缠住了,呛了不少水进去,现下还在抢救,皇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合熙宫的宫人全都被打了板子。”
朱皇后内心波澜不惊,从容的起身:“走吧!咱们也去合熙宫看看。”
太后娘娘这么快就出手了吗?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珍昭仪她会水,就算有人推她下去,她也能自救,为何你们要留她一人在湖边?是不是有人在湖底拖住她?现在你们一问三不知,朕要你们有何用?都该拉下去杖毙才是。”
“皇上息怒!”
朱皇后一进门就听见皇帝要大开杀戒,于情于理,她做为皇后都该上前规劝:“旁的人就不说,这喜鹊和霜降,江川和小轩子可是珍昭仪的心腹宫人,若是她醒来发现这四人没了,该有多难过?”
宣武帝冷哼了一声,压下心中的愤怒,转头去看躺在床上,头上插满了银针的姜昕玥,心头一阵阵慌乱和恐惧。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无心探究,就想让床上生死不知的女人快点醒来。
喜鹊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朱皇后,只觉得它那张美人脸面目可憎。
看似是在替合熙宫伺候的宫人们求情,实则是在给他们四个拉仇恨,甚至连她家主子也一道算计进去了。
什么叫“旁的人就不说了”?
这不是明着告诉合熙宫里除了他们四个人之外,其他人的性命都不重要?
就算被打死了,珍昭仪也不会为他们说一句公道话?
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幸好这段时间跟在主子身边学了不少东西,不然她还会因为皇后娘娘这句话中的亲昵,对她感恩戴泽呢!
宣武帝其实也知道,这事喜鹊她们虽然有错,但也罪不至死,已经一人打了二十大板子了,再计较,珍昭仪床前可无人伺候了。
霜降还好,她自小在宫中长大,来伺候珍昭仪之前,也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宫女,挨打也是家常便饭的事。
二十板子打下来,除了当时疼一点,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
喜鹊不一样,她是跟着姜昕玥长大的,小时候吃得最多的苦也就是陪着自家小姐挨饿受冻,周氏不会动手打人,怕脏了自己的手,惹老爷不痛快。
所以她这一挨打,动作都僵硬了几分,屁股上一阵阵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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