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老人那只冰冷的手。
张子清和苏然站在病床前,看着李汉民的样子,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李汉民这个人虽然嗜赌成性,但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也算是有几分情谊吧。”苏然感叹道。
张子清点了点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李汉民的人品确实是有问题,但是对于这么一个从小家庭残缺的孩子来说,家庭和亲人就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堂伯看着李汉民,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他的嘴唇动了动,却已经说不出话来。李汉民感到心中一阵揪痛,他紧紧握住老人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堂伯。“堂伯,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他哽咽着说,泪水在脸颊上滑过。
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堂伯微弱的呼吸声和机器的嘀嗒声在空气中回荡。李汉民看着堂伯,心中充满了敬爱和感激。他想起小时候堂伯对自己的照顾和教导,想起堂伯在自己最困难时候的支持和鼓励。他知道堂伯是自己的榜样和引路人,是他让自己成为了一个有用的人。
主治医生来了,他带来了医疗团队的最新报告。“李先生,我们已经在全力救治你的堂伯。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但我们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医生郑重地说。
李汉民看着他,眼神坚定而感激。“我知道您们会尽全力。我相信您们。拜托您们一定要救救他。”他紧紧握住医生的手,目光恳切。
李汉民睡醒后,发现已经是晚上。他赶紧起床,洗漱一番,出门去附近的餐馆吃饭。他知道,堂伯需要营养,于是他特意给堂伯带了份热腾腾的饭菜。
当他赶到医院时,看到李承龙依旧守在堂伯的床边。李承龙看到李汉民手中的饭菜,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知道,这份饭菜代表着兄弟之间的情谊和关怀。
李汉民把饭菜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扶起堂伯,温柔地喂他吃饭。堂伯的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他的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李汉民和李承龙都知道,堂伯正在逐渐康复。
晚上,李汉民让李承龙去请老家来的亲戚们吃个饭。承龙明白这是汉民想让他们安心,也明白这是汉民对堂伯即将康复的庆祝。
医院的餐厅里,亲戚们聚在一起,有说有笑,仿佛回到了那些宁静而美好的日子。李承龙叫来了服务员,按照李汉民所说的点了一大桌菜,招待着这次因为堂伯而赶来的一众亲戚们。
只是在他们看不到的位置上,还坐着张子清和苏然两个人。
“汉民,我是陈昊。”电话那头传来陈昊的声音。
李汉民心中一暖,他没想到陈昊会在这么晚的时间里给他打电话。
“昊哥,有事吗?”李汉民问道。
“听说你堂伯明天要做手术,你钱够不够用?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给你凑一些。”陈昊说道。
李汉民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没有想到陈昊会这么关心他的事情,而且愿意伸出援手帮助他。
“昊哥,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手头还有一些钱,应该足够用了。”李汉民感激地说道。
陈昊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李汉民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如果他不愿意接受帮助,他也不会勉强他。
第二天上午,家里所有亲戚都到了,医生把堂伯推入手术室。李汉民和李承龙紧紧地跟在堂伯身边,他们的心情非常紧张。手术室的气氛非常严肃,医生护士们都在忙碌着。他们看着堂伯被推入手术室,直到门关上,才默默地走到外面等待。他们的心里非常担心,但同时也充满了希望。他们相信,堂伯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重新恢复健康。
“接他?”苏然一愣,然后看到了从道路尽头走来的李承龙。
李承龙的手里拿着一件绿色的军大衣,似乎是早有准备一样,正好给现在已经快变成雪人的李汉民披上。
葬礼开始了,李承龙站在前方,代表家属致辞。他眼含泪水,声音哽咽,但依旧坚强地表达了对堂伯的怀念和祝福。他告诉大家,堂伯是一个善良、慷慨、有爱心的人,他永远值得大家尊敬和怀念。
在场的亲朋好友们纷纷流下了眼泪,他们为堂伯的离世感到悲痛和惋惜。他们看到李承龙的坚强和勇敢,也看到了他对李汉民的支持和关爱。
堂伯喜欢西式葬礼,所有没有办中式的。
灵堂布置得很简单,只有一束鲜花和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堂伯坐在花园里,微笑着看着我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暖和亲切,仿佛还在我们的身边。
我们穿着黑色的西装和裙子,默默地站在灵堂里,听着悠扬的音乐和悼词。悼词中充满了对堂伯的赞美和祝福,他的善良、慷慨和爱心被一一提及。
我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堂伯的遗体被缓缓送入火葬场。那一刻,我感到心中一阵空虚和失落,仿佛失去了一个亲人。但是,我也知道,这是堂伯生前的愿望,他希望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葬礼的最后,李汉民还是赶来了。他站在远处,默默地鞠了一躬,没有走近,也没有发表任何话语。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孤独而落寞,仿佛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和空洞,仿佛所有的情感都被吸走了,只剩下无尽的哀痛。他默默地注视着堂伯的遗像,那双曾经充满活力和温暖的眼睛,现在只剩下一片空洞。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但他知道他必须坚强,必须为李汉民撑起一片天。
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了李汉民一个人,以及他看不见的张子清和苏然两人。
张子清穿着黑色的西装,里面打着同样黑色的领带,双手叠放在前方,深深的看了一眼墓碑。
虽然这是一个普通人类,但却也让他这位活了上千年的神祗都觉得有些不平凡。
苏然则是穿着黑色的及地纱裙,戴着黑色的面纱,手里捧着一束洁白的雏菊,表情肃穆,然后走上前去把雏菊摆在了墓碑的正中间,深深的鞠了一躬。
李汉民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坐在灵堂前,默默地注视着堂伯的遗像,那些曾经的欢笑和温馨,仿佛就在昨天。他想起堂伯每次见到他时那温暖的笑容,想起堂伯给他讲人生道理时的耐心和关怀,那些点滴回忆,让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追悔。
李汉民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想起堂伯最后一次跟他说话时,那关切的眼神和微笑。他知道,堂伯一直在他身边,关注着他的一切。而现在,他已不在人世,留下的只有李汉民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
李汉民站起来,走到堂伯的遗像前,轻轻地抚摸着那熟悉的面庞,仿佛想要感受到他的存在。他低声说道:“堂伯,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会好好生活,用你的爱和教诲,走完我的人生。”
吃完饭后,两个人告别回到各自的宿舍。
李汉民站在宿舍门口,心中一阵失落。他回头看了一眼,仿佛还能看到堂伯那温暖的笑容。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宿舍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回荡。他走到自己的床边,放下手中的行李,坐在床上。他闭上眼睛,仿佛能感受到堂伯曾经的存在。那些曾经的欢笑和温馨,那些关切的眼神和温暖的拥抱,都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
他想起堂伯最后一次跟他说话时,那关切的眼神和微笑。他知道,堂伯一直在他身边,关注着他的一切。而现在,他已不在人世,留下的只有李汉民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
下午,苏然叫陈依涵一起去上课。两人走在校园的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显得格外温暖。陈依涵默默地走着,心中有些沉重,但苏然却一直保持着微笑,轻轻地挽着她的手臂,仿佛在安慰她。
突然,苏然停下了脚步,看着陈依涵说道:“你知道吗?人生就像一,每个人都是这中的主角。而堂伯,只是提前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的人生篇章结束了。但我们的生活还要继续,我们还要继续书写我们的人生。”
陈依涵听着苏然的话,心中一阵感动。她知道,苏然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让她从悲伤中走出来。她看着苏然的眼睛,那双充满温暖和关爱的眼睛,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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