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起来。
我不傻,深知这一单要是滚到其他猪仔手里,那就什么都完蛋了!
要是他们母女二人都被骗过来,那恐怕我后半辈子都得睡不踏实了。
于是,我只能鼓起勇气叫了一声:“宋哥!麻烦你看一下!这个地址是不是我们公司的!”
宋哥走上来看了一眼后,不禁咧嘴笑了起来:“哈哈!没错!就是这儿!赶紧告诉她!让她明天白天去那里报到!我们的中介会安排的!”
于是,我深呼吸了一下,继续发送消息道。
没错!我们就是在这儿打工的!
你明天就可以过来,沿着主干道一直往南就能看见我们公司了!
过了一会儿,对面的中年妇女便回复道:好的!我明天就过来!
看到这儿,我后面的宋哥大笑了几声,他使劲拍了拍我的肩膀乐道:“哈哈!小伙子!不错不错!有前途!第一单就拉到了人头!”
宋哥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只要组员有了业绩,不论多少,他们这些组长都能拿到至少五个点的提成。
然而,宋哥越是高兴,我的心里就越不踏实,万一这个女人没有看出我给的暗示,那可就全完了!
我思来想去半天,事到如今,我只能去找一个人!
姐姐!
她一定也在这儿!
于是,我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个上午。
直到中午的下班铃响起,我首当其冲地跑到了食堂门口,但我并没有和其他猪仔一块儿冲进去抢泔水,而是在门口四处张望了起来,昨天她就是在这儿给我递鸡骨头的。
可坐等右等了半天,我也没见着她的身影,却看见了另一个熟人。
2050,她正和另一批猪仔齐齐走向食堂二楼,因为业绩达标的缘故,她已经不用和我们一样哄抢泔水了。
此时的我,已经开始自我怀疑,心说自己昨天是不是看错了,可我的直觉却告诉我,我没有认错,那一定是她!
正这么想着,我猛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使劲砸了一下,紧接着就是半块砖落地。
我回过头看去,就见2044正顶着乌眼青,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顿感不妙,心说这小子肯定是来找我报仇的,我一直以为他会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和我来硬的!
要说来硬的,我有十二分的把握放倒他,警校的反恐格斗技我可不是白练的。
可一想到自己刚刚犯过事儿,我心里就有些发虚,昨天我刚因为打架被关了水牢,如果今天再把这小子揍了,那灿哥不扒了我的皮才怪呢!
于是我对他白了一眼,然后快步朝着食堂走了过去。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得寸进尺,直接举着搬砖就追了过来。
我反应不急,脑袋上重重被他撂了一记。
我恼了,也不管水牢不水牢了,直接反手把他掀了个狗吃屎,夺过了他手里的搬砖。
“臭猪仔!干什么呢!”
眼见看我就要一搬砖把这小子开瓢。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响亮的女声喝停了我手上的动作。
我转头一看,差点激动地哭出来。
白色高跟鞋,花色紧身裤,绕着挂链的皮裙,暴徒风格的派克服。
虽然穿的流里流气,但她确确实实是我姐!
我紧紧盯着她,她也紧紧盯着我,顺着她的眼色,我心领神会。
于是,我立刻丢了手里的板砖,捂着受伤的额头进了附近的洗手间,使劲冲洗着额头的伤口。
不多久,我就听见了高跟鞋落地的声音,而且离我越来越近!
我转过头一看,就见姐姐刘西洲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我身后,但我依旧不敢有别的动作!
“没事!这里是监控盲区!”
终归还是姐姐先开了口。
我警觉地张望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偷听和偷窥后,我才如释重负般地一把抱住了她。
“姐……”
可手触碰到她脖颈的瞬间,我猛然察觉到不对。
这触感,为什么冰凉凉的!
我又伸手摸了摸姐姐的手,依旧是冷冰冰的。
“对不起!南风!不该把你卷进来的!姐和你一样也被植入了琥珀!”姐姐脸上闪过一丝悲凉。
“琥珀?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已经是第二次听见这个词,从我重伤自愈,再到水牢溺而不死,似乎都和琥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琥珀只是一个代号!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这儿的一切都是因琥珀而起!”姐姐告诉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灿哥身边的那些戴着脸谱的家伙!”
我顿时一个激灵,当时打破脸谱人面具的场面,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是一张流脓溃烂,长满大大小小眼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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